气氛轻松之中苏绮问道:“你知不知你阿妈今天找我什么事?”
唐允早晨一见唐太到来就躲去阳台食烟,自然错过他们两个谈话,满不在意地摇摇头。
苏绮说:“我只是随口问,你可以选择不答,除夕夜西贡码头要到什么货?”
唐允看她神色认真,语气仍旧写着不正经,好像嘲她太过紧张。
“问这些做什么,又不要你去帮弘社接货。”
“你阿妈找我算卦啊,选肥番还是龙七。”
“随便给她选一位就好。”
她后知后觉地抓住那句“帮弘社接货”,问道:“不是弘隽的货?”
“谁给你讲弘隽的货,弘隽的货怎么可能到西贡码头,十箱软毒,你不是想肥番死,那就让肥番去。”
软毒,软性毒丨品,在他们眼里好像小朋友的玩具。
“除夕夜会出问题?”
唐允闷笑,“你不要讲这种话衰我,走货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只是讲假设,看他命数。”
苏绮表情更加严肃,一边要开车,一边还要从头捋顺,到底该如何同唐太讲,怎样做决定,脑袋里更乱。
唐允看她这幅样子就觉得好笑,凉飕飕地开口。
“你一张脸在发黑,好像印度阿三。”
她不理,唐允继续说。
“胆小鬼,又在怕?”
她咬牙开口,好像真的恐惧害怕,“我哪里知道是这样一批货,等下怎么与你阿妈讲,一旦出事要我连坐……”
唐允见状语气沉了下来,“是你非要问,有什么好问,卦怎样算就怎样讲给她,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现在怎样做?”苏绮问她。
问到唐允心坎,更让她深信:男人都不免恶俗,渴望被依靠、渴望展现自己能力,他们巴不得女人永远柔弱、永远无知,这样才能达到掌控目的。
眼下唐允不就舒一口气?
他伸手摸了两下她的头,看着苏绮小心着把车开入车库,像书院里的好好学生,她上学时一定很乖,老实温书的优等生。
“照实讲给她你卜的卦,其他莫提。”
苏绮点头应承,提起手袋与他一起下车。
五分钟后,唐允跟着唐协亭一起进了楼上书房,菲佣于厨房忙碌,苏绮与唐太在阳台饮一杯养生晚茶,尚且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