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娇的唇离对方的仅有一寸距离之时,车门忽然被人从前头轻敲了敲。
做贼心虚的虞娇第一时间选择趴到在地,急忙闭上双眼装睡。
几乎同时,亓殷睁开了双眸,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身旁眼珠在眼皮下不停转动的虞娇一眼,嘴角轻勾。
“何事?”
“陛下,外头落雪了,天色将晚,斥候回禀,此处距离东辽与南楚的边界茺州还有将近十五里路,罗将军想问大军今晚在何处歇息?”
“茺州。”
亓殷回复道。
“是。”
赵佑应了声。
应付完赵佑,亓殷回头发现刚刚还在装睡的虞娇此时已经掀开帘子往外头看了。
“醒了?外头落雪了,不要掀车帘,免得身子进了寒气。”
“真的下雪了……”
虞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欣喜。
没办法,她一个南方娃,大拇指那么大的蟑螂见到过不少,雪是真见得不多。
谁也不晓得,要不是因为身体底子太弱,要不是怕影响她在亓殷心中绝色美人的形象,她真想撒着欢地出去玩个雪。
别问她雪有什么好玩的,她就是喜欢,捏个小雪人都是好的。
“想下去看看吗?”
亓殷的声音忽的在她背后响起。
闻言,虞娇猛地一回头,眼睛晶晶发亮。
“可以吗?”
“可以,只是只能看一会儿,不能逗留太久,免得着凉。”
亓殷叮嘱道。
“自然。”
虞娇应的干脆。
可等她真的抱着汤婆子下了马车,亓殷才见识到什么叫看一会儿是不可能看一会儿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一会儿,小地方人没见过大市面,就是玩这种雪,才能维持得了乐趣这样子。
肆意妄为的下场就是狂打喷嚏的虞娇,头昏脑涨地抱着亓殷,哭唧唧地喝着他特意命荀央多加了黄连的伤风药。
边喝还边蛮不讲理,“陛下,你待妾一点也不好了,呜呜。都是你的错,非要妾下去玩雪,妾不回来,也不叫妾,现在好了,妾生病了。妾看你就是腻烦妾了,想要换个人了嘤嘤嘤,好苦……”
亓殷:“……”
刚放下药碗,虞娇的口中便被人塞了一颗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