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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哼!&rdo;二姨娘坐在床边，姿态未免亲昵，商昭阳不适地坐起身来。

一时沉默，二姨娘道：&ldo;你回来时已是二更天，且不说哪家小姐看戏看得这样晚，单说大小姐和你一起，她却不见踪影，却已是万分失礼!&rdo;

&ldo;多谢二姨娘教诲!&rdo;商昭阳拿出对大夫人那套来，二姨娘气恼之余却也束手无策。

&ldo;大小姐是何时离开戏楼的，可与你说过要去哪里?&rdo;

&ldo;黄昏时分走的，并未与我说过什么……&rdo;

商昭阳待二姨娘一走，本想倒头睡去，却失了睡意。所幸趁着宅中慌乱，偷偷地潜出去了。

022

商昭阳想着那名戏子，便来了戏楼。

今夜挂月，戏楼里静悄悄地没什么人，商昭阳潜进来时确有华灯一盏，灯下有一男子，正在台上摆弄戏服的水袖。

身量瞧着很像是那位戏子，商昭阳径直走过去。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商昭阳再度发问，她的目光攀上他的肩头，又落在他扑满脂粉的脸上。

李文瑞她的目光慑住，简直难以想象她此刻的笑容不吝施以温柔。

&ldo;你怎地呆住了?我白日里听了你唱戏，很是欢喜……&rdo;

&ldo;咳，商小姐……&rdo;李文瑞正欲解释，暗黑处传来声响：&ldo;何人在此!&rdo;

虽是高呼，其音却极为悦耳，商昭阳也觉察出不对，退到一旁，复又是平日里冷漠以待的模样。

&ldo;商家小姐?&rdo;来人一身月白色常服，面容姣好，寻常女子不可比也。

商昭阳微点点头，有旁人在场，她不便多留，却仍要问道：&ldo;白日里问你姓甚名谁，你未告知于我，现下告知罢!&rdo;

李文瑞瞧着很是好笑，哪有这样问人名号的，若是方才情态还好些。好笑之余，又心生不愉。

&ldo;在下姓娄，在师门中排行老六，小姐唤我娄六即可。&rdo;

商昭阳唤了唤：&ldo;娄六……&rdo;

也不知她在思量什么，这个时辰还与戏子相谈甚欢，李文瑞垂着衣袖在一旁看了半晌，颇觉不耐。忍不住唤道：&ldo;小六，我乏了……&rdo;

娄六朝商昭阳歉意地笑了笑，又道：&ldo;时辰这样晚，小姐快快回去罢，小心路黑……&rdo;

商昭阳含笑点头，说走就走，只见她如来时一般干脆，李文瑞回神后愤愤地擦了一袖子脂粉。

&ldo;李……李公子……您说您怎么跑来应城了，难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