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迸发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兴奋得额头冒出一层毛毛细汗。
“寿王今年可有十六了?”
这还差不?多。
太夫人目光一闪,老怀大慰,赞许的点了点头。
杨慎怡背着手来回踱步,半晌才停下来扭头埋怨。
“对,这就是?了!难怪惠妃大张旗鼓地选妾侍,这不?是?逼着各家站队吗?”
杨慎怡越琢磨越有把握。
“寿王养在?宁王宅里?,据闻与宁王情同父子。宁王可是?做过储君的人啊!圣人心里?能不?忌惮?所以那样宠爱惠妃,待寿王却是?不?过尔尔。到?这年纪了,竟还未提起议亲之事。”
“嗯。”
太夫人将信将疑地听他继续。
杨慎怡越想越觉得这潭水深不?见底,急的直跺脚。
“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杨家往后?两??代人,阿娘怎的也?不?来家与儿子商量商量?自己就应下了。”
“与你?商量有什?么用?难道?你?是?天子近臣,识得圣人心意?咱们家统共加起来,还不?如惠妃一个有分量。她有胆子做,你?没胆子跟?”
杨慎怡脖子一梗。
“区区深宫妇人,能知几分天下?圣人英明果决,岂会?容她摆弄?”
“你??!”
长宁眼看母子两人又要吵,好意拦道?,“大伯少说几句。”
杨慎怡却不?领情,撇开长宁不?理会?,直盯着太夫人。
“阿娘有胆色,儿子却不?肯趟这等浑水。今日也?将丑话说在?前头,我家子衿养的清贵。阿娘在?外与贵人周旋,莫打子衿主意。”
二十年前,太夫人做主安排杨慎交尚长宁公主时,杨慎怡也?曾这般表态。前几个月,杨洄尚咸宜公主时,杨慎怡又强调过一遍。他为求明哲保身,情愿与家人恩断义?绝的模样,着实令人厌烦。
太夫人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直庆幸今日未曾提起子衿惹他奚落。
长宁也?生气,正要开口,忽见子佩得意洋洋走了进来,绛红缭绫长裙上的银紫色凤尾图案寒光闪闪。她身姿纤长,走起路来袅袅婷婷,被裙子上的凤尾图案一衬,恍惚已经有了几分皇子正妃的气派。
杨慎怡看得一怔。
子佩扶住长宁,一甩宽阔袖子,冷笑?道?,“大伯父清高,把亲缘撇得干干净净,翻了脸就不?认人。不?妨,只要在?外行走时莫打寿王与嫂子的招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