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左右上下的又打量了一番沐月泽,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会真的做什么荒唐事?
“比如呢?你都做过什么荒唐事啊?能让皇帝觉得你肯娶一个牌位回去都是能接受的?”
“呵呵,多了,比如,宁王从不近女色,是因为好男风,比如,除了林之熙外,墨琴以外,宁王更是见到一个长的好看的男子,就想往府里带,比如,宁王府现在男宠已经不下百人,比如宁王府过几天便会抬出来一个,那都是被宁王给这么玩死的…”
……这一下,慕容栖是有点无语了,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怎么会说这货好男风呢?如果好男风,怎么就不见他成天拉着墨琴腻腻歪歪,反倒是成天一见她就发春呢?
有了这样的印象,似乎娶个牌位回去,对老皇帝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那时候她虽然是“死”了,但是,最起码还是个女人啊。再不济,也是个女鬼啊,总比将来宁王娶个男人回去,要强得多,不过,那个过几天就抬出来一个,是怎么回事?慕容栖皱眉看向沐月泽,沐月泽已经率先进入了竹林,算了,以后再慢慢了解吧。
沐月泽和慕容栖进到竹林以后,墨琴也从外边赶了回来,后边跟着长长的一排人,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火盆。
“去,去给各院都送去吧,门窄的摆一个,门宽的摆两个,摆在门外边,务必保证人们走的时候,一定要跨火盆才行,而且还不能让火盆的热气都跑进房间里,等到天暖起来以后,再来给岳父大人各院的人,把火盆都挪进房间里去。”
“是!”墨琴再次退下以后,沐月泽叫来的那些给竹园打扫卫生的人也都到了。
等到大家忙了一阵子,终于把竹园里里外外的都打扫了一遍后,天也黑了下来。
坐在清清爽爽的竹园中,慕容栖的心,才算是真的放松了下来。
“沐月泽,不是让墨琴给他们送火盆过去了,怎么那些人半天都没动静?”她可不相信那些人会就这么默默的接受了每天进出门都要跨火盆这件事,但是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了,她竹园还是这么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沐月泽正坐在院子中看一封从南秦传来的信,听了慕容栖的话,头也没抬的回到:“我让墨琴给把竹园百米之内都给清场了,这半天跟那么一群人说话说的爷头疼。”
……好吧,这样是清净了不少,不过,总不能一直让墨琴这么拦着啊,就算墨琴能拦着,她不是也得出去吗?
“沐月泽,箫寂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这次,沐月泽终于抬起了头,脸色微微有些的黑沉的看着慕容栖,“爷给你派人不行吗?”
慕容栖无奈的撇撇嘴,就知道这位爷会不乐意,“你给我派的人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身边留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哼,墨竹留给你。”
“墨竹一个不够,还要有一个,要不,你就把墨琴留下,把箫寂带走也行。”
……沐月泽黑沉着脸,把信甩到了桌子上,起身出了房间。
园子里,箫寂正在教小宝做晚课,这一年来,除了教慕容栖武功外,箫寂有时间也会指点一下小宝,小宝聪明机灵,无论再难的招式,也都是学一遍就会,所以,教小宝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于是,随着慕容栖渐渐的不需要他教了后,教小宝,就成了他每天都做的事。
沐月泽看着小宝跟着箫寂的动作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不由也勾了勾唇。
“爹爹!”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小宝回过头看到沐月泽的一刹那,眼睛跟着一亮,所以,有时候,孩子虽然跟娘亲会比较亲近一些,但是对父亲的崇拜才是最根深蒂固的,就比如现在的小宝,在小宝的心里,慕容栖是娘亲,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沐月泽是爹爹,是他心中最强大的人。
“小宝想看爹爹跟箫寂叔叔比武吗?”沐月泽走到近前,蹲下身问小宝。
“嗯嗯,想!”小宝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赶路的时候,他常听墨竹姐姐说,爹爹在后边跟箫寂叔叔比武,可是那时候娘亲说什么都不让他下去观战,今天终于又机会见到了吗?爹爹那么厉害,箫寂叔叔也不弱,他们打起来到底谁更厉害呢?
“箫寂。”沐月泽站起身来,对着箫寂说,“能超过50招,你就留下。怎么样?”
箫寂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清冷的脸上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今天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到京城,没想到居然住进了相府,更没想到,慕容栖居然是丞相慕容裕丰的女儿,之前,他还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留下的事情,本来还想等教我小宝好,就去跟慕容栖好好说说,他就不住相府了,现在,沐月泽说过了50招,就能留下,箫寂忽然又有点想要留下了。
“怎么?没胆?是没胆跟我过招,还是没胆留下来?”沐月泽冷冷的笑了一下,接过了小宝手中的剑,“我就用这把剑,五十招,你留下,你想做的事情,我帮你,如何?”
箫寂猛的抬头看沐月泽,他听明白了沐月泽话里的意思,但是却有点不敢相信。
沐月泽挑挑眉,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箫寂等着他的答话。
“好!我比。”终于,箫寂攥着拳,点了下头。
沐月泽拔剑瞬间,竹林里忽然狂风大作,吹得竹叶刷刷作响。
箫寂稳定了一下心绪,也跟着拔了剑。
小宝退到一边,微微张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尤其是沐月泽的,他要把他爹爹的动作全部都记下来,然后自己偷偷的学会,可是,小宝看着看着,就苦下了脸,因为他发现,沐月泽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居然快到他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