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现在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她穿这件旗袍回门吧?
杜允慈万般不愿。
当初短短一个星期逼着昌宁祥日夜赶工出来后,她有多期待他看到她穿上之后的表情,现在的她就有多讨厌这件旗袍。
它的存在仿佛在笑话她,曾经受他欺骗的自己是多么地傻。
杜允慈原地定着不动也不言语。
蒋江樵察觉她浑身透露出的抗拒,轻吻她的发鬓,有点哄她的意思:“就这一回。嗯?”
杜允慈抿唇:“你先出去。”
蒋江樵走来门外,带上房门,站了半分钟,还是去了客厅。
葆生正在对回门礼进行最后的清点,一件一件盯着仆人搬到外面准备运往杜府。
蒋江樵站来葆生身边看。
葆生顿时紧张:“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蒋江樵双手负于背后,金丝细边的眼镜镜片在旭日下反射着光:“近来天气都很好。”
葆生:“……”
太难得他居然会闲聊。短暂地怔愣之后,葆生忙附和:“是的,先生,春光明媚,特别适合出门。”
心想很显然,他的心情比天气更好。
和杜允慈顺利结婚后,他的心情就没有不好过。
葆生可忘不了他脑袋被杜允慈砸得流那么多血还满副无碍的表情。
蒋江樵换话题:“核桃吃完没?”
葆生头皮一麻:“有在吃的,每天坚持吃,阿根监督我。”
蒋江樵:“可以偶尔歇一歇。”
葆生大喜,正要痛哭流涕感谢他的赦免。
蒋江樵这时忽地命令他们全部人闭上眼睛。
葆生训练有素地和其他仆人二话不问立刻照做。不过葆生的眼角余光还是捕捉到了那抹烟紫色的婀娜身影,暗自错愕杜允慈竟穿旗袍?
杜允慈挽着外套踏着高跟鞋行至蒋江樵跟前,高高在上地将手里的鳄鱼皮挎包交给蒋江樵,十分不满地说:“映红不在,都没人帮我拎包。”
紧接着她示意腰间能掐出来的少许宽松,埋怨:“不能昨晚先给我?我这几天瘦得腰又细了些,穿着都不合身了,现在临时上哪儿找裁缝帮我修改?”
蒋江樵微微眯眼,细长的黑眸蛰伏蓄势的精光:“若按你说的合了身,我的命今天就得丢这儿了。”
杜允慈还在震惊这人突然冒出的什么骚话,猛地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往里走。
“你干什么呀?”杜允慈直蹬腿,高跟鞋都踢掉了一只,仅剩一只松松地挂在脚尖上。
他穿在她后背的那只手掌在她的挣扎间无意间滑到她的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