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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这话是对徐途说的，却没等她答应，两人骑着摩托走远了。徐途收回视线，冷声问：&ldo;你有完没完？&rdo;

&ldo;……&rdo;窦以说：&ldo;完了。&rdo;

听出徐途情绪不对，最后看她两眼：&ldo;那我走了。&rdo;他一步三回头往镇口走，又道：&ldo;你好好照顾自己。&rdo;

她不耐烦的摆摆手：&ldo;走吧走吧。&rdo;

窦以终于离开，身影很快融入黑暗。山里夜色仿佛格外浓，眨眼功夫，模糊了山峦和天的边界。

徐途往镇子里面望了望，街道依旧热闹，叫卖迭起，人肩接踵，每个摊位上方都燃一枚黄灯泡，点缀在半空，喧哗却显得别样寂静。

她独自站了会儿，拿鞋尖儿踢了踢行李箱，闷头坐上去。镇子说大不大，但面馆倒有好几家，谁知道他们进了哪一家，让她怎么找？

那边两人要了两大碗拉面，阿夫拿小勺舀了些干辣椒，拌匀了，埋下头顺碗沿儿吸溜一口牛肉汤，热乎乎的，浑身舒坦。

他问：&ldo;真不等那小姑娘？&rdo;

&ldo;先吃。&rdo;秦烈挑起一筷子面，&ldo;告诉她地方了，饿了自然过来。&rdo;

阿夫看了看他，&ldo;你对她热情点儿。&rdo;

&ldo;怎么？&rdo;

&ldo;板一张脸，别吓坏人家小姑娘。&rdo;阿夫一乐，玩笑说：&ldo;我看着都害怕。&rdo;说完继续闷头吃面，大半碗下去，逼出身体里的冷气，额头挂一层热汗。

&ldo;我本来就这样。&rdo;

阿夫筷子一顿，想半天才知道他是说刚才那事儿，他埋下头，把面送进口里：&ldo;我一会去市场转转。&rdo;

秦烈：&ldo;转什么？&rdo;

&ldo;看有没有卖酸梅干的……她想吃。&rdo;他支吾半天。

秦烈嘴角笑意若有似无，明知故问：&ldo;谁想吃？&rdo;

阿夫怪不自在：&ldo;还能有谁，就小波。&rdo;说完搔搔后脑勺：&ldo;咱这儿翻来覆去吃的就那么几样……换换口味。&rdo;

秦烈也没兴趣知道，说：&ldo;那顺道把菜买齐全。&rdo;

&ldo;也成。&rdo;

五分钟，面吃完，阿夫开着摩托走了，秦烈在原地站片刻，回到镇口的石碑前。他远远看见杂货铺对面那个小身影，正坐在行李箱上打游戏，头埋得很低，下巴几乎全缩在领口里，她那粉头发被黑夜掩住原本颜色，只有面孔在屏幕闪耀下忽明忽暗。

他熄了火，顺口问：&ldo;你不饿？&rdo;

徐途没答，屈起拳头往嘴边贴了贴，手指僵硬，山风直往骨头fèng里钻。

她问他：&ldo;还等多长时间？&rdo;

&ldo;不清楚。&rdo;秦烈从兜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盒，抽空瞧她一眼：&ldo;要冷后面有衣服。&rdo;

徐途顺他示意看过去，摩托后座捆绳里绑了件衣服，皱巴巴，黑乎乎，根本看不出本来颜色和款式。

她没动。秦烈也没想劝，他翻开金属盒，从中拿出一张烟纸。

徐途游戏不玩了，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过去，金属盒里规规矩矩分成两部分，一侧是烟纸，一侧是烟丝。烟纸是长方形，被他的大手捏着显得极其袖珍。

秦烈沿一侧斜着折出个小凹槽，用三指捏了些烟丝进去，滑平，合拢，另一只手揉着顶端旋转。徐途不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捏着烟卷，咬掉一侧多余部分，用舌尖沿烟身轻轻一裹，纸张完美贴合，竖过来随意咬在齿间。

徐途口干舌燥，不禁卷了下舌尖的银钉。

&ldo;旱烟？&rdo;她问。

秦烈点着火儿，喉咙里低低嗯一声。

&ldo;深蓝水手还是马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