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为了遵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明明能治好的病也不治了,把活人放在那里等死吧。
打定主意,他仰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回了营帐。
其姝仍然昏睡不醒,小脸儿烧得通红。
裴子昂拧了一块手巾搭在她额上,咬着牙抽开了她斗篷的系带。
第一步迈出去,后面的事情便顺畅得多。
他脱掉她宝蓝色的夹棉小袄,扒开月白色的松江棉布里衣,露出团绣着大朵粉色芙蓉花的紫色肚兜。
呼吸好像有点不畅,裴子昂偏了偏头,却不能抑制目光落在因为身体自带弧度而显得形状有些扭曲的芙蓉花上。
脱还是不脱?
这确实是个问题。
可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要功亏一篑呢。
裴子昂对自己说,他并没有借机占便宜的卑鄙念头,他就是想让她快些退热。
如是反复了三遍,他终于开始动手。
万万没想到,肚兜远比他以为的难对付。
明明就是几根绳子的事儿,却解了半天也解不开。
裴子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终于耐心尽失,大手用力一扯。
只听&ldo;嗤啦&rdo;一声,薄薄的布料从中间裂开来。
第51章樱桃乳酪
樱桃乳酪似的美景令人移不开目光,却又不敢多看。
裴子昂手忙脚乱地拧了新帕子来帮其姝擦身。
即使隔着一层细棉布,仍旧感觉到手下的肌肤滑腻柔嫩,像豆腐似的,生怕力气稍大一点就给碰碎了。
好容易将上身擦拭过一遍,他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
裴子昂抹一把汗,把帕子丢回水盆里,开始下一段征程。
即使没有娶妻,也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好歹还是在军营里混过几年的,男女间那些该知道的他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自然明白这一段旅程比刚才更不像话。
可他不是为了占他便宜,也没有邪念,只是为了照顾她,免得她的病再加重而已。
裴子昂反复地对自己强调着。
亵裤顺利地离开它的主人时,裴子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小姑娘细白纤长的双腿,而是血渍。
上好的松江白棉布上一片殷红,格外醒目。
其姝受伤了?
他拧着眉动手查验,发现血渍在她大腿内侧最多,可偏偏怎么也找不到伤口。
莫不是内伤?
那些该死的北戎人该不会对她用了刑?
裴子昂霍地站起来,难得惊慌失措地高喊着冲出帐篷,让卫兵把军医叫回来。
军医以为病人的病情出现了恶化,脚不沾地的赶来,可一诊脉……因为已经用了药,脉象倒是比先前好了些。
他当然实话实说。
裴子昂听完却怒不可遏,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提离了地面,&ldo;你这个庸医,到底有没有用心诊治,她受了内伤,流血不止,难道你看不出来吗?&rdo;
先前没有诊治出来,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
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