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闭着眼睡着的样子无比乖顺,眉眼恬静面色平和,长而翘的睫毛就像两排小刷子,撩得秦绍心痒痒的。
凝烟若清醒一定又会远远的躲开,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哪里会如此时这般温顺。这样一想,秦绍便不舍得将她弄醒了。
呆呆地盯着瞧了片刻,那手便不由自主地朝着伸了过去,悄悄地用指尖勾住衣襟,往下拨了点,露出了里面的绛绡亵衣,隐隐透出一片雪腻苏香,便是春光半露了。秦绍一下眼热心跳,一种新鲜的禁忌感让他兴奋起来,所谓色心无止境,这样自然不过瘾。他悄悄抬眼看了一下,见凝烟仍是未醒的样子,再伸出手,又将衣襟再往下勾了些,手也顺着衣fèng滑了进去,正觉销魂,突见她眼皮微翕,睫毛微微抖动,似是将醒的样子,不由一惊,继而很是遗憾。但他这种人又怎会就此罢休,见她快要清醒,干脆整个人压了上去,调笑道:&ldo;好烟儿,可是醒了?&rdo;
凝烟一睁眼便看到这世上最厌恶惧怕的脸,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抬手去推他:&ldo;走开。&rdo;
他怎么会听她的调遣,急色地低头去吮,舔那白皙纤细的颈子,那般用力,不用想,等天放光去看,定是一个个深紫的吻痕。他一边动作还一边喃喃低语:&ldo;心肝儿,昨天爷将你放过了,你已歇了一晚,今儿个可要成全了爷才是。&rdo;
兲蛋!
凝烟死命挣扎,不管躲不躲得过,能拖一时是一时,让她心甘情愿被他侵犯,那是妄想。
这种事一方不愿意另一方也是很难得手的,秦绍费了大力气才将人扒得差不多,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又有人出来捣乱:&ldo;大人,舒大人让人的来报,督抚已经派人去监军处摘印了!请爷赶紧去万家,舒大人正等着呢。&rdo;
秦绍闻言顾不得行到半路上的好事儿,立时招人进来伺候,待穿整齐了衣裳,要出门时,转头看向凝烟:&ldo;爷今儿个有事要忙会回来晚些,你老实在这儿待着,待处理完蜀南事务,爷就带你回京。&rdo;
凝烟恨得不行,哪里耐烦理他,只低头不语。
秦绍见状想了想,又不放心道:&ldo;你可莫要有什么糊涂打算,爷若是丢了你,便拿你江家一家陪葬。&rdo;
说完抬脚走了。
出了后院,舒明远派来报信的人见了秦绍连忙磕头行礼,&ldo;小的给秦大人请安,舒大人派小的来接您,马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了。&rdo;
秦绍认出此人是舒明远身边的管事,笑嘻嘻地将人踢了起来,玩笑道:&ldo;那边油水不少,监军御史养的歌姬舞娘也是上等的,舒大人没挑几个回去?&rdo;
那人弯着腰赔笑:&ldo;舒大人说了,好的都要留给秦大人您呢。&rdo;
秦绍大笑:&ldo;得,如此爷就承了舒大人的情,过去看看他都给爷留了什么样的尤物。&rdo;
秦绍到了万家时,万家大宅已经大门洞开,宅前被高世安领着五十名禁卫军和当地衙役围得水泄不通。万家街坊邻居也被惊动,只是衙门早得了消息,一一弹压,叫他们不许围观。
守在门边上的下人见得秦绍下了马车,连忙迎了上去,行礼道:&ldo;秦大人,您可来了,舒大人和何大人都在堂上,只等着您来了便开始抄家。&rdo;
秦绍跟着那人一起入了万府,到了正堂,正堂下跪着外宅男仆,堂内万家男子跪了一地,此时被饷水城的衙役团团围住,个个噤若寒蝉。监军御史万道发已被锁了,他身边一张床板上,放着有出气没进气的万老太爷,也无人上去理会。
秦绍同舒明远、何楚浣打了招呼,环视了堂内众人一圈,才慢悠悠地与何楚浣道:&ldo;这宅子倒也不小,听说当年还是你们何家送的,你倒说说,咱们是从哪里抄比较好?&rdo;
听了他这话何楚浣冷汗涔涔,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个阎王,小心翼翼答道:&ldo;这,下官带了这座府邸修葺时的图纸,不如秦大人看了再做吩咐。&rdo;
何寻之坐在舒明远边儿上,笑着点点头:&ldo;也好。&rdo;
下面的万家众人听了何楚浣的话顿时鼓噪起来,对他破口大骂,却被衙役们执棒上去一阵乱打,头破血流,哪里还敢再说话。
秦绍和舒明远相视一笑,正要发作,挣扎着的万道发突地向他哀求道:&ldo;大人,除了这座宅子里的,罪臣还愿将他处金银奴仆尽献,只求您饶小人一命。&rdo;
舒明远沉思一下,与秦绍耳语道:&ldo;这人是太子举荐来的,如今咱们若是放了他,恐怕他日必有后患。&rdo;
秦绍点头:&ldo;正是。&rdo;
他端身坐好,装模作样道:&ldo;万道发,你贪污受贿,私扣军饷已是死罪,如今你若是认罪悔改,本大人可以考虑留你一命。&rdo;
万道发连连磕头,将藏纳财物的地点一一说出,待秦绍让人去查了,果然不假,再听得金银珠宝数目大出预想,更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