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嵇四自顾自地又道:“晚上的药量我会再酌情增加,师父,您可别像小孩子似的耍花招,把药给倒了,我保准,你认真喝药的话,两天肯定能好。”
温情后脊猛地一僵,诧异地看了眼嵇四。
啧。
嵇四脑袋后面是长眼睛了?
嵇四看了眼温情的神色,状若惊讶地开口:“师父,难道被我说准了?”
“没有。”温情急道,“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做小孩才做的事情?”
“这就好,世子临走前可是让咱们好好看着您。”嵇四点点头,起身往外走,“我去端药,看着你喝完了再走。”
温情……
“不用,你叫岑夏端来即可。”
嵇四没说话,人已经出了前厅。
隔了会,嵇四果然把热气腾腾的药端了进来。
温情简直无语了。
嵇四也不催促,就看着她。
“有点烫,我等会就喝。”
“嗯。”嵇四认真点头。
“……”
这次看来是怎么都躲不掉了,温情深深皱着眉头,端起药碗,一口气闷了。
嵇四看了眼空了的碗,“师父,您好好休息,我下去了,明日再为您诊脉。”
温情嘴里弥漫着一股子中药味,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苦涩,是苦中带着微甜,心情顿时没那么绝望了,“嗯”了一声。
一天没吃东西,晚上岑夏叫后厨做了清淡的粥。
熬得浓浓的,上面飘着一层米油,温情是真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吃了半碗。
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温情本打算带着岑夏出去溜达一圈,却被岑夏阻止了,说她伤风还没好,还是好好休息的好,等伤风好了再出去。
温情自己就是医生,不过是一场重感冒而已,哪就有他们说得那么严重了,不过看他们这样关心自己,萧庭深离开的那一点点忧伤和感冒后的心灵小脆弱竟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心尖上弥漫着些许的感动。
也正因为这些感动而并未发现岑夏表情上的细微变化。
“好吧,那就不出去了,我看会书了再睡。”
“诶,好,奴去为您取书来。”岑夏听到温情会留在房间里休息,倏地松了一口气。姑娘都不舒服成这样了,外边的事情便暂时交由俞别驾处理吧。
…
…
嵇四开的药大约是有安眠的成分,温情看了一会儿的书眼皮就打架,再一会儿,竹简便掉落在了地上。
岑夏过来捡竹简,温情还是有点儿意识的,眯了眯眼,见是岑夏,便又翻了个身,人便沉沉睡了过去。
…
…
翌日,艳阳高照。
谷酺<span> 温情再醒过来时,只觉整个人比昨日好了不少,不再病恹恹的了。
不过热伤风要好,也需要一个过程。温情觉得自己第二天能恢复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