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郑浩挠着后脑勺,脸上万分不好意思,夫人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想了很多,也尝试了下,但是还没有成功,心中为此十分愧疚,连忙又是盈盈一拜,“小人还未找到其中关窍……”
温情一听,知道这孩子好胜心强,必定是自加压力了,“郑浩,先不说修葺房子之事,有件事情不知你愿不愿意接下。”
郑浩和关娘子纷纷将视线凝着新夫人,目露紧张。
“不知夫人所为何事?”
温情给了个安抚的眼神,道:“不必紧张,是郑家的老本行。”
关娘子微微一愣,双目涌上惊喜。
温情继续说道:“郑浩,你可愿意接下你父亲的衣钵,为世子挖矿?”
挖矿?!
郑浩和关娘子俱是惊呆了。
这事就是老祖辈里一辈一辈传下来的,郑浩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父亲所教件件铭记于心,只苦于华庄头趁机占了矿坊,而他势单力薄,一身技艺毫无用武之地!
而今,夫人竟将此事重交于他。
郑浩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才压住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他的音色变得暗哑,不可置信地问道:“挖矿?”
“是,是挖矿。只是……”
郑浩心口一滞,更紧张地凝着夫人。
“只是不是挖煤,世子是想让你挖铁矿。”
“……”
“铁矿?”关春凤疑惑了,与同样一脸懵住的郑浩对视了一眼,心下顿时没底了,“夫人知道这矿在哪儿?”
“不知。”
“……”关春凤直接无语了,这不知又从何挖起?夫人,您这是说笑话?
温情大致知道母子俩心里在想什么,微一沉吟,说道:“郑浩,此次挖矿的确如大海捞针,不过,你看漠北边境连年征战,公爹他们用的兵器需要铁器烧制,大到战争,小到我们的锅碗瓢盆,若是能够找到铁矿,你便是这个。”
温情说着便竖起大拇指给郑浩看,又道:“想当初,你父亲,你爷爷,你太爷爷又哪里想到会挖到煤?所以说,事在人为,人总是要有梦想的。”
关春凤心里却是瞧不上那大拇指,这就是一颗没味道的鱼食,等着他们这只鱼上钩呢!她微垂着眼睑,紧张地捏着手指,就怕浩儿这傻儿子就这么答应了。
郑浩眼眸动得厉害,脑袋已是高速运转。
温情添油加醋继续说道:“这坞堡之上,我寻来寻去,也只有你能胜任这件事。郑匠头在世的时候,也只可能将他一手挖矿手艺都教到你手上了。”
“是,父亲在世时,的确教了我挖煤的经验,只是这铁矿,小人并不知其哪儿有,难不成小人就凭借一把铁锹挖完整个漠北?”
啧。
“这当然不用,我已查了古籍,这古籍之上说,长河两岸可能有这铁矿,你这样,我派遣一队人马与你,这一去一切事宜都听从你的安排,若这长河两岸没有铁矿,你便回来继续接手坞堡上的矿坊如何?”
温情思来想去,还是得先给郑浩一点目标,若真是大海捞针,他哪里还有信心干这件事?
这地底下的事情,她也是在赌,赌他们的运道。
若是这事真成了,那简直就是造福民祉的事情。
屋子里倏地沉寂下来,静得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到。
关春凤适时开口:“……夫人,您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