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觉得背后发冷,你说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小鸡还散播禽流感,更何况麒麟呢?虽然活的咱没见过,但你就瞅瞅那些个雕像,长爪子,尖牙齿,还带俩大角,那一看就是个凶悍的主,他没准得把哥活剥生吞了不可!
我赶紧抓住黄符,我可怜巴巴的看他,我说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是给那啥麒麟做宵夜哪,黄符他虽然不靠谱但好歹是个道士,还是那什么三十八代传人呢,我这会儿就把他死马当活马医呗,我就求他:“兄弟咱俩可是生死之交,你可不能丢下哥不管哪。”
黄符拧巴拧巴眉头:“你乘着正主这会儿还算平静,你把你那戒指和这个搁一块儿让正主阴阳两片灵魄复位就成了”
我听了我就听到了“吧嗒”一声,我那小心肝这就给他碎成渣渣了,我想我一小老百姓好容易有一天有机会和伟大领袖**握个手啥的了,结果他老人家就又这样离我而去了。我还不如用我那诺基亚一头磕死算了!
哥在内心痛苦的挣扎,我终于抹一把眼泪狠下决心,**那是可再生资源,我那小命那可是不可再生资源,这绝版货向来来的精贵!
我就点点头:“成,咱赶紧回去拿戒指!”
我和黄符俩人打了个的士去了我那宿舍,我这会儿都不心疼我那车钱了,我都眼睁睁看着那么些**沉黄浦江里了,我还犯得着纠结一群少数民族吗?
我让黄符等在楼下自个儿上去拿了我那半个的麒麟戒指,黄符瞅了老半天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正主另外一半灵魄了。”他说完皱皱眉头:“兄弟你这戒指这是搁哪儿的啊?怎么味道这么怪哪?”
我云眉一横,我才不告诉这小子这是哥一月没洗的袜子的诱人气息,我就说:“你小子太没见识了,这都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古董的芳香!”
我把戒指揣在兜里,咱火燎火燎又回了博物馆
这时候已经过了闭馆的时间,博物馆大厅里的灯都熄了,月亮掩埋在乱云之后,四周黑压压一片,只剩台阶两旁仿古的灯笼透着稀薄的红纸散出幽幽的光芒。
黄符掏出一张符给我:“清目符,先开阴阳眼,事后记得付钱给我”
我点点头,不过这钱的事,那还是先看这事儿完了后哥还能不能蹦跶吧,万一不成,咱就只能给你冥币亿元大钞了
我给那厕纸揉了个团吞了,四周竟然还一下子亮堂起来了,博物馆周围不知为什么围绕着一圈刺目的白色光晕,却偏偏好似高崖万丈上的云雾般飘忽而朦胧
“这怎么起雾了?”我问黄符,我想昨儿那天气预报没说啊
“那不是雾,是灵气,博物馆里那半正主的灵气”黄符说着拉我一把,指指博物馆侧边上一小破门:“那儿是个清洁通道,咱俩从那儿进去”
闭馆之后的博物馆静的骇人,到处布满着朦胧的白气,稀散遮掩在眼前
一切都变得如梦般不清晰,偶尔展柜里透出一丝微光,照在那些挺立的陶俑上落下细长昏暗的阴影,顺着墙沿缘伸向不明的黑暗深处…
我俩循着记忆慢慢走向麒麟双子戒所在的展厅,这时候能清晰的感觉到,每走近一步,空气中弥漫的白雾便愈加的厚重浓烈,我们好不容易走到展厅门口,四周已是白茫茫一片,浑然一色的苍白间却见到那装有戒指的玻璃展柜格外清新,展柜上浮着一缕祥云,隐约见到一只纯白如雪的麒麟静卧在云端,目光殷红,一如鲜血,仿佛便要汩汩流出
那麒麟突然一震,似乎发现了什么,缓缓的站起身,我和黄符顿时都浑身一颤,眼前的场景那绝对堪称诡异,那麒麟竟只有一半身体,从眉心当口硬生生的被撕裂,碎肉挂在巨大的创口上,散发着暗红的光芒,空气里隐约弥漫着一股浓烈呛人的腐臭气息。
黄符小心翼翼的望我一眼:“那就是正主。”
“咱现在该干啥啊?”我压低了声问他
他抬手指指玻璃展柜:“想办法把俩戒指放在一块儿就行了。”他说完又加了一句:“小声点,别惊动正主”
我蹑手蹑脚的走,我一走一抬头,我说老兄你好好待上头睡觉,你可千万别看见我。
我好容易走到那玻璃柜前我算傻眼了,人家这可是市博物馆,里头放得都是宝贝,人家那保安措施一流,玻璃都能挡子弹,你让我这咋整哪?
我就傻愣愣的看着,我掏出一牙签我就在那整那大锁,我说我也学学人家江洋大盗,没准儿我有那天分就给他整开了。
话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兜里揣着的另一枚戒指就开始发热,起初那暖乎乎的还挺舒服,但这会儿已经烫的跟个烙铁儿似的了,哥都能听见“刺啦刺啦”的声儿,闻着烤肉香了。
我正捣鼓的满头大汗呢,突然一束光透过白雾就照在我脸上,就听到有人大喊:“哎呦,哪个在那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