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很有乐趣的啦。&rdo;
我说。当然,这就不用再考虑她没有结婚的问题了。
&ldo;相当远啊。&rdo;
我在微暗的小道上说。走在旁边的她,腋下夹着一个皮包,我判断她有工作,可不知道是什么积业。
&ldo;头一次,谁也这么说,习惯了就不觉得远了。&rdo;
她像分辩似的解释着。
&ldo;天黑啦。太晚了,您丈夫不接您来吗?&rdo;我小心地开始探询。
&ldo;不,那样的人没有。&rdo;她好像看出我的心思,笑了。
&ldo;咦,怎么回事?&rdo;
&ldo;死了!&rdo;
内心像被轻击了一下一样,我一面感到放心,一面又觉得危险。
&ldo;那实在是……什么时候啊?&rdo;
&ldo;4年前。&rdo;
&ldo;是吗,太不幸了。&rdo;我心不由衷地这样说。
&ldo;是的。主人活着的时候,真是什么也没想过,但主人死了,靠一个女人工作,生活可真不容易呀!&rdo;
&ldo;对不起,干什么工作啊?&rdo;
&ldo;保险公司的收款员。&rdo;
她怯怯地回答。这使我理解她腋下为什么老夹着一只黑皮包了。
&ldo;滨岛先生呢?&rdo;
她把话题转向我这边来。
&ldo;嗐,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公司里做事。&rdo;
&ldo;那很好嘛!孩子呢?&rdo;
&ldo;没有。&rdo;
&ldo;啊,那太寂寞了吧,已经结婚几年了?&rdo;
&ldo;不久就到10年,渐渐觉得无聊起来了。&rdo;
&ldo;那么说,太太是很幸福的了!不管怎么说,没有比死了丈夫的女人更不幸的了!&rdo;
我大体上了解了她的处境。
走进另一个街道,她说声失礼,请我稍等一会儿,就向食品商店走去。我边等边看,她拿着牛肉和葱出来了,不过都是一点点儿。
&ldo;这么晚去拜访不好吧?&rdo;
我和她并排走着,她说,&ldo;不,一点儿也没关系。我就是主人,谁也不会多心。&rdo;
她领着我来到她家门前,这是一个低矮的破旧的房子。
&ldo;请!&rdo;
她先把门打开,门没上锁。
&ldo;屋里乱糟糟的,就会收拾好的。&rdo;
我在外边等着,不一会儿,她把我招呼进去。
家,好像是临时性木扳房改装成的低价房屋。尽管如此,6叠和4叠半的两个房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外人一眼就可看出:她是喜好清洁的,虽然贫穷,却很注意室内的整顿。
&ldo;小健!小健!&rdo;
她向里面呼唤着,一个小孩应了一声。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大脑袋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