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衿脸色苍白地捂住胸口,嘴里呕出了几口黑血,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眸光冷冽地看着得意张狂的薛晓,“你居然敢对我下毒?”
薛晓敛住笑,眼神越发地冰冷起来,“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为了得到凤衿,都不顾当年我父亲拼命救你的情义,你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等你死后,我会送她去给你作伴的。”
薛晓缓步走到凤衿身前,袖中滑出了锋刃雪亮的刀子,就在她高高地举起右手,准备把刀尖扎进凤衿的心脏时,她的腹部忽然疼痛如绞,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她双手颤抖地扔掉了手中的刀子,整个人七窍流血地瘫坐在地上。
凤衿抹去了嘴角的血痕,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整天就知道毒这个毒那个,现在你终于也变成了被毒的那个。”
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原本她才是站在那里翻云覆雨的人,她也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转瞬之间她便输得一败涂地。
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人虽然还是那张脸,但那张熟悉的面孔下绝对藏着另外一个人,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人大概就是凤衿。
她不是被她的药压制了武力吗?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眸光猩红地朝凤衿扑了过去,“凤衿,你到底对城主大人做了什么?”
就算她没有中毒,也不是凤衿的对手,更何况是眼下这种毒发的状态。
凤衿抓住她的手腕,神色淡淡地道:“刚才还吵着要杀他,这会儿又关心起他的死活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瞒你说,你们的城主大人已经被我一枪爆头变成真正的骷髅了,我伪装成他的样子重返幽都,就是把你们通通都收拾掉。”
既然都被她认出身份,凤衿也没必要再伪装下去,她扯掉头上的硅胶头套,露出了她原本那张惊国惊城的绝美容颜。
不待薛晓消化她的话,凤衿又继续疯狂补刀,“说要大摆宴席的人是我,把你送给那些保镖糟蹋的也是我,被人算计是不是很糟糕?”
凤衿随手把薛晓扔了出去,薛晓的身体重重地撞向墙壁,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你喝了我亲手炼制的毒药,这辈子是生不出孩子的,就算傅君麟能接受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凤衿走过去踩在她的右手上,眸中的星辰如星风般尽数寂灭了,“那种小儿科都不够我塞牙缝,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那么喜欢给人下毒,我就让你死在你自己炼制的毒药里面。”
她掏出白色瓷瓶,揭开瓶盖后,把药液灌进了薛晓的喉咙里,“这就是你这些年拿来害人的东西,我把它们混合起来,让你也尝尝锥心蚀骨的滋味。”
尽管薛晓拼命地抠喉咙,无奈混合药液已经流进了肚子里,无论她怎么鼓捣也无济于事。
混合毒液在体内爆发了无法想象的毒效,它对人体的摧毁无疑是毁灭性的,更何况那些药还是她亲手炼制,她比谁都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薛晓连遗言都没机会说,短短几秒钟里就惨死在了自己亲手炼制的毒药里。
“啧啧,小仙女这场戏演得真精彩。”耳边响起了鼓掌声,假面去而复返。
从门外鱼贯而入的保镖瞬间把宴会厅包围得密不透风,无数枪口对准了凤衿,本以为她会跪地求饶,看在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他不介意她是城主大人玩过的破鞋。
未料女孩高高在上的坐在了椅子里,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令人高攀不起的贵气,“这种戏算什么,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呢,我保证你们活到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命活着观赏?”
已经是手心的蝼蚁了,让她再挣扎几下又有何妨?
假面眸中沁着淡薄凉笑,“小仙女分分钟都能被我们打成筛子,不去关心自己反而来操心我们的死活,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凤衿眸光淡淡地看着他,“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麻烦你抬头看看头顶的水晶灯,看到那些可爱别致的小动物了吗?”
她朝空弹了个响指,数以万计的金色甲壳虫从蜂巢中蜂拥而出,原本他们根本没把这种弱小的生物放在眼里,但他们看到被虫子侵蚀的人活生生变成空壳后个个吓得面如死灰。
谁还有那种闲功夫去对付主位上坐着的凤衿,他们纷纷抱头鼠窜,只可惜宴会厅没有给他们留出通往活路的门,不仅没门,连窗也没有!
扑着金色翅膀的甲壳虫趁假面不备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它们在他的体内无限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