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内线响了,总秘杨瑞珍通知安信上去一趟。安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喻恒正在伏案办公,墨黑的眉峰淡淡敛着,穿着笔挺西装的他对她来说具有很强的诱惑力。
他忍一会儿才脱口而出:”你的病好了吗?”
“嗯。”
喻恒低头签了几份文件,从文栏里抽出一份企划书,示意她拿过去翻阅。安信低头一看,是有关聘请阮正楠出任新款网游代言的拟约,上面还公示了希望他增加知名度的要求。
“喻总的意思是?”她咬唇问。
喻恒镇定地抬头,看着她说道:“听说你和阮先生的交情好,我想如果是你去聘请他,他可能答应的更爽快些。”
只是这样吗?还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安信眼带希望地直视喻恒,除去工作,她很渴望他能注意到她,她能接近他。五天不见了,他对她冷淡疏离,她的心思却在呐喊,在斗争:表白吗?要表白吗?他现在好像有了女朋友,我的表白还来得及吗?
安静宽敞的办公室里,安信经过一番挣扎,没有特意去遮掩,终于,她鼓起勇气说:”喻恒,我——”
一直看着她的喻恒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破灭了,像太阳下消失的五彩泡泡。安信垂下头,嗯了一声。
“好好儿招待他,账单寄回公司。”
喻恒简短地下了命令,安信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她推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算上为《封2》做宣传的那次,她前后一共表白了两次,只不过两次都失败了,统统只说了个“喻恒”就被掐死在肚子里。这种郁闷气不是一口两口就能吐出来,整个晚上她陪着阮正楠,笑得嘴角酸痛都不自知。
阮正楠的身份太醒目,他带她去的是朋友的咖啡馆,慢悠悠地打发时间,他的眼睛隔着一层镜片,里面有光在微微闪耀着,而且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点浅笑。
“卷毛安,你的嘴角酸不酸啊?”
安信马上撒了笑容,两手撑住脸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阮正楠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移过来挪过去地看。
“哟,说变脸就变脸呀,什么时候能真正笑一个给我看呢?”
安信吃掉一块起司,想着有关喻恒的烦心事,眉毛揪得像蜡笔小新一样,一会儿也没松开过。阮正楠看了她半天,最后拍了拍她的头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拿起背包,慌慌张张地追上他的脚步:“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