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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宇文柔奴(第2页)

但对此一切,王木木很不以为然。他认为事实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首先,宇文柔奴这四个字就可寻味。宇文是姓,如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家奴,则应姓王,为王柔奴。宇文柔奴原为行院歌女,该入“乐籍”,仰仗陈太医跳出火坑,哪有重蹈覆辙之理。如说根本没有陈太医这回事,宇文柔奴是王巩从行院“借”去的,那,宇文柔奴就没可能随王巩去岭南,她系“官产”(即“国有资产”),王巩也没这个资格、没这个胆量带她走。如说其时宇文柔奴不是“官产”,已是王巩的家奴,那那个世界上应该只有王柔奴,没有宇文柔奴。

再说柔奴二字,其实“柔奴”二字,不是名字,宇文柔奴这个人和大多数古代女『性』一样,一辈子是没有名字的。“柔奴”二字只是相对于“贱婢”、“臭丫头”一样,是一种对乖巧柔顺的家奴的一种称谓。就如前世的“柏阿姨”、“王阿姨”,“柏”和“王”是姓,“阿姨”是一种称谓。另外,史载,不是也有先称宇文柔奴为“柔娘”,后称宇文柔奴为“柔奴”的吗。这宇文柔奴的“娘”变“奴”是在追求爱情吗?这王巩把宇文柔奴由“娘”变“奴”,又是哪种爱情呐?

其次,最有说服力的是:无论你怎么查,文献上都表述宇文柔奴是“生卒年不详”。

这很说不过去,宇文柔奴不是弃儿、孤儿,她出身世家,是知道自己的生日的。所以其“生年不详”不可能。

而且,如真是王巩与她有坚贞爱情,也被人们广为颂扬,更被纳妾生子,其“卒年不详”也不可能。

之所以后世会“生卒年不详”。那不是因为当时“不详”,而是因为当时没记录下来。而当时没被记录下来,有两可能。

可能一:她还不够格被记录下来,她这个歌女在王巩这个相当于出版社的编辑的专职“秘书”眼中,仅能是万紫千红中的一瞥,根本没把她放心上,也没任何地位。所以,她并不是王巩的妾,更不是生育了传奇宰相王皋的母亲,哪有儿子不知道母亲的“生卒”日的。那个年代,按说父母死了,还要“丁忧”三年。与其同时期的苏轼兄弟、王安石都曾因丧母而停职丁忧。古人重孝,名人重名。都要丁忧了,还“卒年不详”?是你妈死了,还是你自己死了?所以,宇文柔奴不会是王巩家的“家人”,充其量是“家奴”,且这与前述推测也有悖,故此可能的可能『性』极小。

可能二:根本没这回事。一个历史误会或作秀,成就了千古佳话,这又是怎么回事呐?苏轼笔下的“点酥娘”一定是宇文柔奴?稍息,不立正,此处搁笔,欲知详情,请看后文。

再者,文献表述:王巩。(1048—1117年)王旦之孙,素公之四子,字定国,号介庵,自号清虚居士。巩历宦通判扬州,可权知宿州,右朝奉郎,端明殿学士,工部尚书,后宦止宗正寺丞。其生年,据(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四记载:王巩与宋皇上同生于庆历八年(1048戊子年),其卒年,据《王氏通谱》记载:为徽宗政和七年(1117年)丁酉十二月初一日,享年七十岁。据《宋史》懿敏公列传、(清)陆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巩传》、《三槐王氏通谱》记载:巩生六子一女,奇、时、由、皋。巩娶副氏生王奇;娶张氏(张方平之三女)生王时、王由;续妾生王皋;巩还有两子(名不祥),在贬谪监宾州盐酒税时“一子死于谪所,一子死于家”。一女适刘跂,据(元)脱脱《宋史》卷三四○《刘挚传》记载:“王巩婿刘跂,字斯立,东光人,元丰二年进士,官朝奉郎。其父刘挚,字莘老,『性』峭直,有气节,通达明锐,触机辄发,不为利怵威诱。仕至宰相,是皇上、哲宗时期的名臣。

王巩之子王皋生于1081年,是王巩贬岭南后所续之妾生。如前述,王皋不可能是宇文柔奴生。即王巩贬岭南后所续之妾不是宇文柔奴。眼镜掉了,人家千里赴荒野、人家名扬朝内外、人家『色』艺医三绝,苏轼千里之外还挂念着的这个“朋友妻”,结果王巩自己熟视无睹,急吼吼的另续小妾,花前月下,鱼水相谐,生下了一代名相王皋。文献对此闪续之妾也没象前妻、前妾那般记录了姓:副氏、张氏。更证此妾不是宇文柔奴。是不是太搞笑了,成就千古佳话、被苏轼专文颂扬的名女、美女、贞女、才女、医女,竟抵不过名不见经传的小妾?是“史”不真实?还是,真实的不是“史”?

其实,关于宇文柔奴,在当时、在其后、在其几十年后、在其几百年后,世间所有的阐述、展开、演译、杜撰都基于苏轼在王巩北归时写的《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那么,我们就来仔细的看一下这《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说文解字,还历史一个真相。

苏轼写道:

“《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

王定国歌儿曰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丽,善应对,家世住京师。定国南迁归,余曰柔:广南风士应是不好?柔奴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因为缀词云:

“常羡人间琢玉郎,

天应乞与点酥娘。

自作清歌传皓齿,

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

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

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我们先来看看题目:《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这里很清楚,苏轼这些文字是赠一“侍人寓娘”的。这“侍人寓娘”的这种表述是文学写作时修饰上的重叠、强调手法,它强调了受赠者的身份:“侍人寓娘”。那何谓“侍人”?有二个解释:“1。君王的近侍。2。随身的奴仆。后多指女侍”。这里,宇文柔奴显然只不过是个“随身的奴仆”而已;那又何谓“寓娘”?寓,原指寄居,如寓公,系指古代寄居他国的官僚贵族;后泛指失势寄居他乡的地主绅士等人。另,常见之“寄寓”、“寓言”、“寓意”,个中的“寓”都有寄托、依托意;“娘”,在宋代绝不是“母亲”、“妈妈”的意思,彼此没任何关系。那时“娘”字的本义是少女,如“武媚娘”、“扈三娘”、“林默娘”等。所以,“寓娘”应是指宇文柔奴是寄居(也可理解为她不是正式的王家的人的意思)在王家的少女。合之,“侍人寓娘”四字是特别强调了:宇文柔奴不是王家正式的女眷,一随身的奴仆而已。

也有一说,说这“寓娘”系宇文柔奴的“柔奴”的别名,那么,“侍人寓娘”,就可以理解为:有一“侍人”,名为“寓娘”,这,与前言并不背。

我们再来看看苏轼这词题:《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古人赠朋友诗词,在诗词题目中明言受赠者,很常规、很通行、很当然,如李白的《赠汪伦》;如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如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如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如高适的《别董大》等。苏轼是知道宇文柔奴“曰柔奴,姓宇文氏”的,那为什么不在标题中明白那个受自己尊敬的“宇文柔奴”,而要强调“侍人寓娘”呐?因为宇文柔奴就只是“侍人寓娘”而已,宇文柔奴还不够格。

我们后世人读苏轼《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词时,常常看到的就是那9句词句,往往忽略了,或根本没有转载苏轼写此词前所作的“序”。现在,我们来读读苏轼的写这词前所作的“序”:“王定国歌儿曰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丽,善应对,家世住京师。定国南迁归,余曰柔:广南风士应是不好?柔奴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因为缀词云”。

这“序”表明了苏轼对宇文柔奴不但是相当的了解和熟悉的,还是相当的随便的。苏轼清楚她“曰柔奴,姓宇文氏”,在王巩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歌女中,这个有数千歌『妓』粉丝的苏轼还能清楚她“曰柔奴,姓宇文氏”,记忆犹新,这说明他们彼此是非常的了解的。

这“序”一开始就明确了受赠者宇文柔奴的身份:“王定国歌儿”。宇文柔奴是王定国的“歌儿”,一唱歌的“侍人”、“寓娘”而已,还够不着妻妾。

接下来,苏轼言宇文柔奴:“眉目娟丽,善应对”。同志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句话费思量?苏轼跑到人家好友家里,对着一个年轻美貌并善应对的少女用文字堂而皇之的赞美其“娟丽”、赞美其与来访者“善”。如果,这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妾、是王皋的母(此时,王皋应该随父亲同迎苏轼,就在边上),朋友妻,不可欺,瓜田李下,苏大文豪如此放『荡』?如此白痴?如此不通人情世故?如此好『色』?已无节制?他这个获罪的旧党本就与攻击他人不尊礼义有关,咋一到自己就全忘了呐?好像,文坛巨星、多处为官、已知世道艰难的苏轼还不至于吧。那么,如果,这宇文柔奴就只是王巩的一“歌儿”而已,那就对了,那时的歌女,家奴一个,不算是人,相当于物,才子诗人『吟』『吟』笑笑,玩赏玩赏,赞美几句,就司空见惯了。

这“序”中苏轼与宇文柔奴的对答也佐证了上述观点:如果宇文柔奴是妾,在那个年代,在这种上流人的社会里,外客来访,家眷都得内避,而苏轼,当着人家老公和儿子的面问答,也太随便了点吧。当然,如果宇文柔奴是“歌儿”,一家养的“侍人”而已,那么,来玩玩的人,遇到了供人玩的“侍人”,泡泡聊聊就很正常了,甚至是很必须了,属于正常节目,一火热,『吟』诗作对,就有了《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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