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给她的东西,包括尚欠律师签名的一份契约,是建记股票二万股。”
“算了,赵三,出来玩就要玩得漂亮点。”我伸伸懒腰。
我知道孙雅芝来找我不是师出无因,其中必有点巧妙。
“好,我替她补签名,但我为你做了这件事,你要为我去伦敦。”
我听了顿时冷笑,“你疯了,赵三,怎么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根本是你情妇跟你之间的账,真会扯淡。”
“这件事使你关某人争足面子,怎么不关你事?”
“我不要这种面子。”
“那么我就把那二万股追回。”
我着恼,“赵三,你胡搞些什么?左右不过是想我到伦敦为你跑一趟而已,去就去好了,瞎扯作啥?最近都不知道你干什么,装神弄鬼的。”
赵三沉默了,用双手掩住面孔。
新失恋,一定是新失恋使赵三变成这样子。
我叹口气,“那么算是咱们互相帮忙,你与孙雅芝以后互不相干,钱花掉就算数。而我,我就到伦敦去为你们走一趟,把有关文件送来我过目,最好有人口头上给我上课。”
赵三很疲倦地躺在沙发上,仿佛百感交集的样子。
他哪里有百感?我笑。赵三是个很单纯的人。
“回去吧,我答应你了。”
赵三带着他的黑眼圈离开。
我终于获得安息。第八章听了半夜音乐,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于是拨电话给叮。
叮-打着呵欠来听电话。
“睡了吗?”
“还没有。”
“在看书?”
“嗯。”
“什么书?”
“大卫王的悲剧。”
“什么?”
“圣经故事,大卫王与技示巴。”
“那有什么好看?”
“是不好看。”
“为何闷闷不乐?”
她不答。
其实我可以回答自己。
我们妄想一切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完美,但又知道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会因公事出差数日。”
“什么时候去?”
“这一两天。”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