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要散去。听得一旁呜呜的声音,这才想到地上还扔着一个被困在渔网里的小丫头。水英在地上愤怒的瞪眼。这让众人又是一阵为难。瑶小姐走了,也没说怎么处置这丫头。“算了,也放了吧。怎么处置等家里的命令吧。”首领再次摆摆手说道。水英哇哇大哭喊着小姐着跑进院子。“别哭了,我没事。”谢柔清说道。水英一脸不信。“我知道有那种药,吃了之后看起来没事。过几天就死了。”她哭道,“小姐你要死了。”谢柔清失笑。“我不死。我没喝药。”她说道,靠近她低声说道,“表哥来了。”表哥?水英一下子瞪眼,谢柔清及时捂住她的嘴,冲她摇摇头。“我非但没有喝药,表哥还把谢瑶关了一夜。”谢柔清低声抿嘴笑道。怪不得谢瑶喊有贼又吓破了胆子一般跑了。原来是少爷!水英的脸上从悲伤到惊讶又惊喜,眼都亮了起来。谢柔清松开手拍了拍她的头。“好了没事了。”她说道,“你饿了吧,快去做饭。”话音落水英却又哭起来。“少爷都没管我。”她哭道,“我被绑了一夜,也没见我。”谢柔清再次失笑,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包着的蜜饯塞进她手里。“这是表哥从京城带来的,给你吃。”她低声说道。水英哭着蜜饯撕开塞进嘴里,嚼了几口眼泪就停下了。“好吃。”她说道,擦了擦鼻子,“我去做饭了,我好饿。”谢柔清笑着点头。“小姐你今天笑的很多啊。”水英说道,“我以为你不爱笑呢。”多吗?谢柔清再次笑了。“快去做饭吧,等吃了饭,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她说道。……………………………………………谢瑶是在半路上遇到谢大夫人的车驾。“大夫人,大夫人。”她立刻扑上前,“我看邵铭清了,我看到邵铭清了,他还用迷药迷晕了我,就在谢柔清那里,您快派人抓他。”一番话说的谢大夫人皱眉。“邵铭清?邵家那孩子?”她说道,“他又回来了?”“是啊是啊。”谢瑶说着掩面哭,“我昨天去看柔清,被他撞上了,他用迷药迷晕我。”谢大夫人再次皱眉。“你昨天去看柔清?”她问道。谢瑶的哭声一顿。“啊,我,我是……”她结结巴巴说道,“我是去训斥她,她做了亵渎山神的事。”她的话音落,身旁有人笑吟吟的插话过来。“原来昨晚是瑶小姐奉命夫人的命令去了啊,我还说要去训斥她,却被拦住了说夫人不许近前。”糟了!谢瑶脸色唰的白了,扭头看去,见是谢文昌。谢文昌昨晚也去了?他怎么会去?他不是恨不得这个女儿去死吗?难道是要去灭口的?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谢瑶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谢大夫人冷冷的脸。“夫人,我,我就是看不过…我咽不下这口气…”她颤声说道,眼中泪花闪闪。不管什么,胆敢冒称大夫人的命令去做事。对于谢大夫人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从现在起。只要谢大夫人在一天,她就别再想靠近大宅一步,更别提做谢柔惠助手。但就算如此也不能说出是谢柔惠让她做的。要不然她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谢大夫人看她一眼收回视线。“下去吧。”她说道,车帘垂了下来。谢瑶一头一身汗的退到一边,看着谢大夫人的马车过去。谢文昌骑马从她身边走过,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并没有再说话。谢瑶也顾不上理会谢文昌。看着谢柔惠的马车过来了。“大小姐大小姐。”她忍不住上前。谢柔惠掀起车帘,神情沉沉。“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她低声说道。“可是。邵铭清…”谢瑶忐忑不安的说道。“邵铭清在你眼里比我点砂还要重要吗?”谢柔惠淡淡说道,“你是让我现在去给你报仇吗?”谢瑶一个激灵,她又犯错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怎么犯了这么蠢的错误。先是在谢大夫人面前自己卖了自己,又跑来惹恼谢柔惠。这一定是因为邵铭清给自己下的迷药的缘故。一定是的。邵铭清回来的事自然比不得谢柔惠点砂重要,但重要的是邵铭清怎么进的郁山。整个郁山都有护卫散步严查。谢柔清住的木屋外更是护卫严密。他却进来了,且悄无声息。他还是邵铭清吗?他这是如有神助吧?谢瑶退在路边神情惶惶。看着谢柔惠的马车过去不敢再拦住说话。真是奇怪,明明自从京城归来后她们所向披靡心想事成,但怎么越来越觉得好多事情都有些不对了。…………………………………………………郁山一处山腰的阔地上伴着谢柔惠的脚步停下,鼓声也停下来。矿工们激动的跪下,举着手高喊出一声声祈愿。谢柔惠抬起手,宽大的袖口随风飘动,在这四周环指。“去。”她朗声说道。这一次等候多时的矿工们比上次的多了很多,围着比谢柔惠适才跳过的更大的地方开始挖掘打探起来。这一次不止跪地的矿工们紧张的念念祝祷,连谢柔惠也忍不住攥紧了垂下袖子下的手。但遗憾的是几乎将这片山腰都打遍,也没有发现朱砂。这个消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告诉谢柔惠,而是有管事小心的跑到下边先告诉了谢大夫人。“都看了,深的浅的,方圆二里都打了,这次确定真没有。”管事低声说道,“您看怎么办?”什么意思?谢大夫人噌的火气冲头。“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探查不出来,你不知道怎么办吗?”她竖眉喝道。管事被吓的后退一步。“小的知道。”他颤声说道。“怎么办?”谢大夫人喝道。“告诉丹女,无砂,告诉矿工们,无砂。”管事颤颤说道。谢大夫人一碗茶水泼他脸上。“那还来问我!”她喝道,“你什么意思?”管事吓的噗通跪下叩头。“夫人恕罪。”他说道。“滚。”谢大夫人喝道。管事脸都不敢擦踉跄起身向山腰跑去,不多时四面八方传来无砂无砂的喊声。什么意思!谢大夫人犹自气的心里发堵。什么意思!谢柔惠高举双手神情悲哀。“山神不予!”她说道。伴着矿工们的叩头哀戚,谢柔惠走下来来,摆手屏退来打伞举扇丫头们站到谢大夫人面前。“母亲,现在走吗?”她迟疑一下低声问道。眼不由看了四周一下。什么意思!谢大夫人蹭的站起来。“祭祀完了没?”她竖眉问道。这蠢妇又发脾气了,因为自己没点出砂吗?这地方又不是我选的,是你选的,你冲我撒什么脾气!谢柔惠几乎掐断了指甲。“完了。”她低头说道。“祭祀完了不走还干什么?祭祀完了怎么做你不知道还用我教你吗?”谢大夫人喝道,不待谢柔惠说话拂袖而去。四周的丫头老爷们管事们纷纷垂头。谢柔惠气的眼发黑。她决定了,不能忍了,就算是多事之秋,也得让这个蠢妇去死,至少让她闭上这张嘴。她深吸一口气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迈步。呼啦啦的人马很快整装在山路上前行,但有意无意的很多人都忍不住看了眼身后。这一次,谢柔清还来吗?“来也没用,这四周能探的地方都探了,她再来的话也点不出砂,正好验证她胡闹的行径。”有人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