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诗这前脚才刚刚踏进病房,右手亦还搭放在病房门的门把手上,她还尚来不及把病房的灯打开;这后脚便进来了一个人。睍莼璩晓
甚至,唐念诗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便被一只大手给扣住了;然后只觉得一个大力猛地将自己的身体往着前方一拽;
因着失去平衡,唐念诗的整个身体都朝前倒去。
然后是,不出意外的,唐念诗的右侧脸颊便狠狠地撞到了一个硬实的胸膛之上;亦是不出意外的,听到的是唐念诗“啊”的一声夹杂着吃痛的惊呼声;
唇开启,嘴刚涨,吃痛的惊呼声亦才刚刚响起;却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啊”的一声惊呼声变了调,变成了“唔…………”的呻/吟/声。
后知后觉的唐念诗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早已经被两瓣冰冷的唇给堵住了;此时此刻她的口腔当中已然闯入了“异物”。
那个“异物”便是一条火舌,它正纠缠着自己的小丁香:
那样急,那样躁,好像是在发/泄着某种情绪。
急的,慌的,乱的,多种情绪的累加,又加上病房根本没有打开灯,黑暗的环境加剧了人的恐惧心理;
外因加内因使得唐念诗根本没有时间来思考;而是,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剧烈地扭动起身体来;下一刻的时候,唐念诗便抬起自己的膝盖狠狠地朝着这个正在侵/犯着自己的男人的双腿间踢去。
然而,这个正在侵/犯着自己的男人像是早就能够预料到的;就在唐念诗抬起自己的右脚膝盖朝着男人的胯下顶去时,男人一个轻巧地闪躲,便是躲过了唐念诗的“进攻”。
唐念诗气急,正当她准备第二次进攻时,耳畔却响起了男人暗涌的嗓音:
“是我!”
简简单单的“是我”两个字让唐念诗原本要抬起右腿膝盖朝着男人的胯间踢过去的动作是蓦地停了下来;身体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住了挣扎。
气息未稳,心跳亦还在加速,思绪却在这一刻稍稍回归到了正常。
亦是在这一刻,唐念诗闻到了那熟悉的薄荷味道;
原来慌乱的心绪却是瞬间平稳了,因着这熟悉的味道;因为这熟悉的味道,令唐念诗很是觉得有安全感。
病房内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唐念诗能够百分之百地断定,此时此刻搂着自己的男人就是程奕铭。
虚惊一场!
安静的病房内,黑暗的病房玄关处,男人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女人。
虽然看不清,确切地说是看不见彼此,但却能够清晰地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程奕铭的额头抵着唐念诗的,他的双手搂着唐念诗的纤细腰肢;他,在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的同时,却也是在平稳着自己的慌乱不安的心绪。
呼与吸之间,闻到的是唐念诗身上的香橙味道;
如果说,程奕铭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薄荷味道能够让唐念诗觉得十分具有安全感的话;那么,同样的,唐念诗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橙味道亦是能够让程奕铭感到特别特别的安心。
悄无声息地,原本那一刻因着担心唐念诗而悬起的心亦是在这一刻开始在慢慢地落下地来。
“刚才去哪里了?”
好一会儿,稍稍平稳了些许气息的程奕铭才开了口,他低哑的嗓音在这个黑暗的病房内听上去格外地清晰,
“念念,你知不知道若再找不到你的话,我怕我真的会急疯了!”
额头摩挲着唐念诗的,一遍又一遍;似乎只有这样摩挲着,只有这样感受着皮肤间传来的摩挲触感,程奕铭才能够感觉到被自己搂在怀中的小女人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就如同刚才那个又急又凶又猛的一般,虽然唇被咬破出血了,但那真的刺痛感和那浓浓的血腥味道程奕铭却是乐此不疲。
不痛,却很甜!
程奕铭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若再找不到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的话,他真的会疯了!
程奕铭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从咖啡馆出来,赶回到医院时,在病房内竟然看不到他的小妻子唐念诗的身影了。
一开始,程奕铭并没有多在意,他以为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只是因着在病房待得时间太久了,所以才会出去散散步,走走;
而且,程奕铭记得他的小妻子唐念诗在前一天就跟自己讲过。
只是,在看着病房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口石英钟,钟面上的时针与分针一分一秒过去时,看着窗外的天越来越暗时,却还是不见他的小妻子唐念诗的身影,程奕铭的那一颗原本不在意的心一点一点地紧绷起来。
浓密的眉峰紧紧地蹙起,眼皮在无规律地跳动着,心头的不安变得越来越强烈。
当石英钟里的时针指向“3”字时,程奕铭是再也坐不住了;
焦虑不安让他连手机都没有拿就快速地从病房内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