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从分化以来就习惯接种长效抑制剂的年轻人通常会忽略的一点是,例行的生理发情周期只是被药物压制,并不是彻底消失。因为这多少是违反本能,所以相对的,这段时期里的oga身体会较平日来的虚弱些许,而且对于alpha的信息素也会反应更明显。
戎逸的情况,明显就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长时间接触alpha的信息素,自身信息素想要做出回应又被药物压制,发不了情,结果发烧。
这种例子并不多见,只在极少数从来没有与alpha发生过亲密关系的oga身上出现。
从这段时间的经历看来,果然还是因为两个人轮流睡同一张床才会出这样的问题。
医生在开了药后非常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其实就是以前接触的少不习惯,做过一次就好了。”
戎逸面红耳赤。
他不敢吭声,与此同时心中暗暗担忧,怕陈柯尧一走出去又要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想想就很气
陈柯尧这次很坚强。
他没吐,只是脸色煞白,脚步虚浮。
面对戎逸不满的视线,他表现得十分心虚。
“我的错,”他主动认罪,“我回去就给岚姐另外找地方住。你今天还是再请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戎逸抬头看了看已经朦朦胧泛着鱼肚皮白的天空,心中有些纠结。
别人都还在忙活,他仗着自己是个小领导连续两天请假,影响不好。可真要去了公司,这状态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等上了陈柯尧的车,他蜷着身子斜躺在后座沙发上,觉得自己浑身每一个地方都十分不舒坦。
“我回去了也没地方休息啊。”他小声抱怨。
“岚姐差不多也该醒了,”陈柯尧说,“我让她收拾一下把房间还给你。”
戎逸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要怎么和岚姐说?”
“就说你不舒服呗。”
“……那她要怎么想我啊,”戎逸说,“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陈柯尧突然笑了。只是笑过了以后却并没有回话,于是车里一片安静。
戎逸终于还是忍不住:“你笑什么啊?”
“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话听起来很像……”
“什么?”
陈柯尧摇头:“没什么。”
话说一半特别讨厌。戎逸不依不饶,抬腿踢他座椅:“你说呀!”
“你别踢啊,”陈柯尧着急,“上次踹的那个印子我花钱才找人洗干净的!”
戎逸赶紧收脚。
“我不踢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