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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快走吧，去木仑（库毕若的副位面，规矩极多）打吧。&rdo;

&ldo;见鬼，刚打了一半，就不能先让我把那个兽人头砍下来吗？&rdo;

&ldo;精灵那群家伙也来凑热闹了？&rdo;

&ldo;又一场碧城之战？要打他们打，我脑子糊了跟他们掺和！&rdo;

浮仑驻军区的旗始终没有降下来。

西斯侧坐在顶层的边沿，朝那个位置眺望去，几乎快要心力交瘁。她已经在这看了好几天，连该有的冥想都顾不上，恨不得飞过去把那旗拽下来。

简直是疯了！克莫勒那个家伙简直就是疯了！！

斯曼从一头向她走过去，他知道她享受赤足的自在，他知道她喜爱坐在风口看天，他知道她对光的色彩有近乎偏执的爱，他知道她会整夜地弹着竖琴，他知道她会在无人时吟唱《生命拥护》……他知道她每时每日都在为一个人担忧着。

那个人不是他！他不是那个人！他多么想，多么想住到她的心里去，把那个人的位置彻底地挤掉。

西斯企图去忽略那道炽热的目光，她想那大概是少年的青春期。

她侧坐着，一只脚支起，姿态无比的男性化‐‐那不该是一个男性该为之着迷的。西斯对自己的魅力很清楚，除了莫名其妙的绯闻对象俳瑞特，三代黄金天使西斯唯一的一个追求者都被她的冰冷和暴力吓跑了，这是神界的人都知道的。

她孤独太久了，忘掉了勾心斗角的同时，也忘掉了人与人的相处会生出感情。

西斯倏地抬头对斯曼说：&ldo;斯曼，你回恶魔位面去吧。&rdo;

他脸上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ldo;为什么？&rdo;

这个表情让她想起他还小的时候，顶着毛绒绒的头，可爱得像只小天使人偶。于是语气软了下来：&ldo;斯曼，那是你的士兵。&rdo;她的目光投向高楼下的巡逻兵，&ldo;训练有序，杀气冲天。那不是赛耳王的部队。&rdo;

&ldo;不，应该说你把他们改编了。你从哪里得来这样的士兵我不清楚，我也不需要了解。&rdo;

她裙上优美的褶裥线条浮动，站了起来：&ldo;你大概不知道弥撒的过去，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霸主，现在却好比路边的乞丐。&rdo;

斯曼看着她，听她讲，听她讲她以为与他无关的故事。

&ldo;我不知道没落之战中神族究竟做了什么。但无法否认的‐‐他们刻薄到牺牲另一个种族仅为取一时胜利的地步。这些，我也是在被流放到恶魔位面时才发现的。&rdo;

&ldo;但无论如何民众是不该被牺牲的。他们应该有家庭、有信仰、有一个为之奉献的国家。但这些……&rdo;

她倏然抬起头，眼睛望进了斯曼幽蓝的眼睛里：&ldo;斯曼，你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你有着很出色的领导才能。你用十多年训练起来的士兵素质高得难以想象。&rdo;

她在夸赞他。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下，这个认知会让他兴奋到走路都无法正常。他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ldo;我不希望你因为即将到来的这场&lso;毫无意义的战争&rso;受到半点损伤！&rdo;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咬牙切齿，像是在痛恨什么东西似得，&ldo;我希望你回去，回你的故土。我知道这很困难，你年轻的野心在胸膛里跳动着不愿意让你有半分退步。但是相信我斯曼，你不要急，你还那么年轻，你急什么呢？&rdo;

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都在说些什么？！那本来就是他的疆域，而这里、更遥远处才是他所征战的地方。他听出来了，她在将他当成一个没有成长好的孩子‐‐战争来临时，他应该乖乖地躲回家去。见鬼的！！他恨不得立刻就让她知道，他是斯曼&iddot;伊特内特，即便他是个落败者，他也是她那个故事里的不可取代的主角！

&ldo;我不想回去，西斯。&rdo;他歪着头，露出难为的表情。

什么时候他开始叫她的名字？这个问题在西斯脑中一闪而过，她更在乎怎么让他回去：&ldo;你听我说……&rdo;

&ldo;你已经说得够多了。&rdo;极具欺骗性的表情，没有愤怒和怨恨，像是在好奇什么东西一般，&ldo;现在该我说了。&rdo;

&ldo;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呢？你知道这很危险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那位奇怪的女士也可以和我们同行，为什么不呢？你把我从位面边界带出来，你把军队交给我来管理，你还带我去没落之战的遗址。你现在让我丢下你，做一个背信弃义者？西斯，一个背信弃义者怎么可能成为君主呢？&rdo;他说得是那样真诚啊，他似乎忘记了他曾经杀父弑主只为登上王位。

&ldo;你当初说这军队是保护那位奇怪的女士的，为什么现在又让我带着他们回去？你让这些梦想在战场厮杀的勇士灰溜溜地躲回家去吗？如果这样，我这个将领该怎么服……&rdo;

&ldo;等等等……停！&rdo;西斯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ldo;你的意思是你不光不走，你还要拿这几十万的军队上战场是吗？！&rdo;

&ldo;这个……我是说……&rdo;

&ldo;停斯曼！你还是太年轻你明白吗？现在，你要做的是‐‐带着你的军队，回去！！&rdo;

他凝望着她：&ldo;我不会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