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掉得越来越厉害,她咬牙切齿地吼道:“她就是个野种!”
先前听沈念说江琳骂她野种,江达毕竟没有亲耳听到,现在竟然亲耳听到江琳这么骂,江达气得浑身直哆嗦,反手就又往她另一边脸扇过去,“你个混账东西!”
江琳踩着细高跟,经不住这么打,两下就倒在地上,满脸泪水地控诉他,“你打死我啊,反正你有了她,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你打死我啊!”
一点不知错,反而还委屈上了,江达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腿软地后退几步。
沈念忙放下杯子,起身过去及时扶住他,“爸,消消气。”
“滚!马上给我滚!”江达指着地上的人,“从今天起,撤销你在江氏药业所有职务,从家里搬出去,自己找个地方反省,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错误了,再来见我!”
江琳哭得不能自已,摘了脚上碍事的高跟鞋,愤愤地朝父女两个脚边砸过去,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跑出去。
她一边跑一边哭,裴钰刚从电梯出来,见她这幅狼狈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疾步上前。
江琳两边脸红肿着,抬手抹了把泪,“我是不是根本不是他亲生的!”
裴钰脸色瞬间铁青,“谁、谁说的?”
“不然他怎么这么偏心!这么对我!”江琳自觉委屈得不行,眼泪又失控地哗哗往外流。
裴钰赶紧捂住她的嘴,压着嗓音在她耳边警告她,“这种话,你这辈子都不许再说!”
江琳察觉裴钰反应似乎过分紧张,哽咽了一下,止住哭声,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裴钰生怕她适才那句话被人听见,四处张望有没有人,转头竟看见沈念恰好从江达办公室走出来。
她心里一慌,推着江琳进了电梯。
她突然慌什么?沈念拉上身后的门,歪头想了想,觉得她的反应好奇怪。
谁听不出来,江琳口中所说的不是亲生的,只是一时气话呢?裴钰为什么听到这个话这么慌?不许江琳以后再说,还怕被别人听见?
沈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由于心不在焉地在想事情,差点和从里面出来的林秘书撞到一起。
林秘书反应快,往旁边避开两步。
沈念顿时也回过神来。
人一旦冒出某些想法,就容易不断去寻找蛛丝马迹来支撑自己这个想法。
她望着这位在江达身边跟了多年的秘书,问:“林秘书,我问你一个问题。”
林秘书点头,“您问。”
“你觉得,二小姐哪里长得跟董事长最像?”
她从江达办公室回来,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