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就在严江寻思跑路时,秦皇拿起一根肉干,温柔地递到阿江嘴边。
严江深情又委屈地看着他。
秦皇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好吧,这是优秀的蛋白质,严江只能张口吃下去。
这根还未吞下,又是一根递过来……
严江吃不下了,终于哀怨道:“阿政你适可而止呀我这也是为了你不瞎啊,看这几天没吃到正餐,你眼睛都不好了。”
“这便是你骗吾十数年之因由?”秦皇幽幽问。
他的信任受到了无情的践踏,一回想自己这些年吃的老鼠得堆成山,那心情就无法言说。
而且骗他的话都那么敷衍,实在感觉不到一点愧疚。
“此许小事,陛下心怀天下,何必记挂于心,”严江一脸委屈地振振有词道,“又非骗财骗色,骗身骗心。”
秦皇微微勾起唇角:“如此,阿江是不愿吃了?”
严江毅然道:“这是陛下当食之物,知道相里云找这些花了多少时间么?怎能如此浪费!”
“呵,相里云,”秦皇轻轻念了这个名字,不怒反笑,意态之间,尽是你这么杠正如我意的悠然,“既如此,你我便好好说道此事。”
说着,他欺身上前,勾起阿江散落的一缕长发……
……
接连几日,随行的群臣们都没看正卿。
严江更是在第一晚上就后悔死自己的嘴硬。
他憔悴地躺在榻上,只觉整个人都枯萎了,秦皇温柔地为他揉了揉手腕,然后继续批改奏书。
如今秦国治下,赵韩魏三地靠近秦国中心,尚且算是平稳,但齐楚两地有大量旧贵遁入山川为盗,尤其是楚地,与越人冲突尤多,秦皇最近的精力都被牵制在这边。
严江默默看着他累了换号,肥胖的大鸟在桌上傲然挺立,直接把口袋里的一只抽骨剥皮的老鼠吞进去,然后飞快继续工作。
这吃得很开心嘛,还说这样更节约时间利于工作!没看你有什么障碍啊。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觉得这把亏大发了。
不但答应了好多不平等条约,还吃了那么多苦头。
想到这两天被折腾地多惨,严江甚至有一种想上吹箭的冲动。
他不过是肉体凡胎,不是真仙,而按阿政玩法,绝对是英年早逝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