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也站起来,顺手把安远山按下去,跟他说:“我送他。”
既然挑明了,安远山遂问:“你们认识?”
安弥∶“大学同学。”
这话说了当没说,安远山当然知道他俩是大学同学。
陈聿吃饭时脱了外套,这会儿他将外套从椅背取下,搭在手上,礼貌性地同安远山道:“安总留步。”
安远山只好继续坐着,“那陈公子慢走。”
陈聿点头,和安弥并肩出了客厅。
外面停了两辆车,一辆沉稳的黑色宾利,另一辆也是黑色,却张扬无比,限量版的迈凯伦senna。
安弥的目光被这辆车吸引,到车跟前了才回过神来,她清了下嗓子,语气不善地哼笑着开口:“真是哪儿都碰得到你。”
陈聿拉开车门,将西装外套丢进去,半扶着车门,转头看她,徐徐道:“接下来,你还会经常遇见我。”
什么意思?
安弥愣在原地,陈聿没做停留,进了车里,车门降落,引擎声响起。
看着车子启动,安弥心里有些不爽,这人又来这出,丢下句让人胡思乱想的话就走了。
既然他说还会经常遇见,那下次再碰上他,她一定问个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等陈聿的车驶出别墅,安弥转身,却没再回客厅,而是走向车库。
边走,她边摸出手机给安远山打了个电话。
安远山接通,“喂?”
明显疑问的语气,在家还打什么电话。
“墙上你别动,下周回来我要看见画没了,你就惨了。”安弥没跟他多废话,说完便挂。
留下安远山在电话那头表情复杂。
根据安弥这些年的行径,安远山知道她不止是口头说说而已。
她都干过啥?
以前李文英还敢住家里的时候,她在他们睡的时候往被子上泼猪血,两人醒过来打开灯一看,差点儿没吓死;她还把那种假人穿上白衣服,弄成披头散发的样子挂在卫生间,再在灯罩上蒙了层红色的纸,一开灯整个厕所血红血红的,把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李文英吓得魂飞魄散;后来安远山把门换成加固的密码锁,她直接拿电锯把门锯了,进来一通破坏;安远山又把门换成不锈钢的,这回安弥更狠,直接把人锁里头,然后在一顿敲门,差点儿把安远山心脏病给敲出来。
安氏集团曾经百亿资产如今落败到岌岌可危的田地,里面也有安弥的功劳。
但至今,安远山从未有过搬家的念头。
周望舒说他可能是在赎罪,安弥说放屁,肯定是哪个神棍说这里风水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