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小兄弟想买香炉?那敢情好啊,我这儿正好弄到一个好货,你看着三足造型,这包浆,绝了!”
陈岭抬手盖住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头顶,五铢钱就掉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假的,顶多出厂三个月。”
闻言,带上吴伟伟转身就走。
吴伟伟满头雾水:“不行吗,我看挺好的啊。”
陈岭把五铢钱举到他耳边,听完后,吴伟伟沉默许久,现代的造假工艺真的可以以假乱真。
两人一个上午逛了没有四十个摊位,也有三十几个,终于在最后一家,被摆放在角落里的小地摊前找到了心仪的物件。
小香炉是黄铜方形双兽耳的款式,严肃又透着淡淡的霸气,跟老祖宗天生一对。
陈岭跟摊主讨价还价,最后以三千块的价格拿了下来。
摊主身旁还蹲着一个年纪和他差不的中年人,看神态和说话的语气,和摊主应该是老朋友了,正在说八卦。
“老钱啊,你说是不是因为七月半要到了,那些脏东西不安分才会这样?据我所知,这是最近第二个自杀的了。”
摊主从身后的箱子里扯出报纸,仔细地把小香炉包裹起来,发现对面的两个小青年正好奇的盯着自己,他讪讪一笑,回头冲朋友说:“晚点再说,还在做生意呢。”
陈岭不在意的笑了下:“没事儿,我们俩都是灵异爱好者。”
摊主的朋友嘿了一声,一脸遇到知己的夸张表情:“这年头像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信鬼神的可不多了,就连我家那小子脑子里装的全是毛概和马列。”
陈岭心说,倒退两年多,我也是其中一员呢。
就前段时间还因为撞鬼,抱着刑法一个劲儿的念呢。
他对摊主朋友口中的跳楼事件有些兴趣,绕过去,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台阶上:“大叔,你刚刚说的跳楼是怎么回事?”
“警方调查说死者是因为压力过大自杀,我不这么认为。”摊主朋友压低了声音,沙哑的声音在哄闹的街道中,居然显得有些突兀。
“第一起自杀案发生在一周前,就我们街区,挺好的一个姑娘,眼看着马上高三了,突然有天夜里,自己跑进厨房,用菜刀把自己脖子上的动脉给割了。”
脖子主要是颈动脉和椎动脉,这两条是往心脏和大脑输送血液和氧气的主要通道,无论伤到哪条都十分危急。
陈岭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染红了肩头和胸口的衣服,那女生还很可能会被自己的血呛住,那些血从她的鼻腔和口腔里钻出来,糊得满脸都是。
虽然知道救活的可能性很小,他还是问道:“人没救回来?”
“哪能救得回来。”摊主朋友惋惜道,“她爹妈起床给她做早饭才知道人出了事,尸体都凉透了。”
陈岭:“那第二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