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吧。”紫河很奇怪谢灵沁这么问。
见紫河是当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谢灵沁这才收了话头,敛收情绪,“算了,早些睡吧。”
紫河正要退,突然又一顿,一脸诧异的看着谢灵沁,“小姐,你服了天香雪玉丸?”
谢灵沁睨她一眼,“你鼻子倒是灵敏。”
“回小姐,倒不是奴婢灵敏,而是这药,是太子亲自所炼……在太子府里久了,多少熟悉些。”
紫河越说越迷惑。
这药多么珍贵,又多么宝贝,可是如今,小姐服用了。
必定不是小姐偷的,那便是,太子给的?
“嗯,你家前主子求我吃的,我推脱不过,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谢灵沁一本正经。
紫河嘴角抽搐。
她,不太信。
“那小姐,奴婢先告退。”
紫河刚走至门口,谢灵沁叫住她,“砗磲近日有无什么特别?”
“回小姐,没有,除了不太爱说话,性子沉闷呆板,做事都是尽心尽意,每次让也煎药她都小心翼翼的,奴婢觉着,倒比奴婢还上心些。”
谢灵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须臾,又道,“再两日就是安平侯府九小姐生辰,到时必定十分热闹,这样的场合,我若是去了,你说会不会抢了谢灵玉的风头。”谢灵沁话落视线清凌透人的落在紫河身上。
紫河瞬间明白,福身一礼,“奴婢明白了,小姐是怕二姨娘和二小姐在这个时候生出什么幺蛾子,放心,奴婢一定小心为上。”
“嗯,二姨娘一时不能尽数拉回父亲的心意,保不定就会想别的招。”
“是。”紫河恭身退下,关上房门。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谢灵沁一觉天明。
在屋内锻炼了一把筋骨,谢灵沁这才拉开门,看着外面阳光正好的天,让紫河端来早膳。
不过,却正巧看到砗磲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这么早,去哪里?
眸光微敛,谢灵沁装作不知。
倒是紫河端来早膳后,禀道,“小姐,今日个儿一早,二姨娘的妹妹户部侍郎夫人带着儿子过府了。”
谢灵沁闻言,捏着筷子的手微紧,“看来,二姨娘还是沉不住气了。”
紫河将粥盛好放于谢灵沁面前,“一个侍郎夫人,儿子也名不见经转,能生出什么事来?”
谢灵沁正要喝粥的动作一顿,侧眸,看着紫河,面上一抹讥讽,“她儿子想占我便宜。”
谢灵沁一字一句,说得轻描淡写,却听得紫河心惊,“小姐,你以前再如何不得宠,那也是将军府嫡女呀,一个区区侍郎公子,怎可如此无礼。”
“所以,对方每次才只是逞口舌之快而未做出实际动作,有一次,我记得……”谢灵沁用勺子搅着面前的银耳小粥,眼底浮染一池冷意。
“他欺凌我不成,还将我给推进了湖里,寒冬腊月,谢灵玉走过来,硬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还说我给将军府丢人,那一次落湖,我在床上生生躺了半个多月,无人问津,二姨娘又克扣药材,院里的丫鬟也不尽心,那时,汀兰虽然忠心,也是无能为力……”
谢灵沁说着,将一口粥喂进嘴里,在紫河那揪着的面色中,平平静静,轻轻咀嚼,直待咽下方才道,“能活下来,当真是,实属不易啊。”
那时,她记得,若不是她外公来看她,只怕……原主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