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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在这个身份不详、但可能很有名的男人身边，就站着比现在年轻得多的欧文&iddot;奎因。他是四个人中最高的，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西服，发型用最形象的说法是尖嘴梭子鱼。斯特莱克忍不住想象出大卫&iddot;鲍伊变胖后的样子。

门开了，抹了润滑油的铰链发出轻微的呼呼声。斯特莱克没有试图掩饰自己在做什么，而是转过身面对代理。代理手里拿着一张纸。

&ldo;那是弗雷切，&rdo;她说，眼睛看着斯特莱克手里狗的照片，&ldo;去年死了。&rdo;

斯特莱克把狗的照片放回书架上。

&ldo;噢，&rdo;她这才明白过来，&ldo;你是在看另一张照片。&rdo;

她走到褪色的照片前，跟斯特莱克并肩站着。斯特莱克注意到她差不多有一米八二，身上散发着jps香烟和艾佩芝香水的气味。

&ldo;那是我代理公司开张的第一天。这些是我第一批的三个客户。&rdo;

&ldo;他是谁?&rdo;斯特莱克问的是那个漂亮的黄发青年。

&ldo;约瑟夫&iddot;诺斯。是他们中间最有才华的。不幸的是，英年早逝。&rdo;

&ldo;这位是‐‐&rdo;

&ldo;迈克尔&iddot;范克特，这还用说。&rdo;她说，口气里透着惊讶。

&ldo;我就觉得看着眼熟。你还代理他吗?&rdo;

&ldo;不了!我还以为……&rdo;

第八章（7）

虽然话没说完，但斯特莱克听见了后面的半句：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呢。隔行如隔山：也许整个伦敦文学界确实知道为什么大名鼎鼎的范克特不再是利兹的客户，但斯特莱克并不知情。

&ldo;你为什么不再代理他了呢?&rdo;他问，重新坐了下来。

伊丽莎白把手里的那张纸隔着桌子递给了他;这是一份影印件，原件可能是一张又薄又脏的商业名片。

大卫&iddot;鲍伊（1947‐），英国著名摇滚音乐家，其音乐影响现今众多西方乐坛歌手，与披头士、皇后乐队并列为英国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摇滚明星。

&ldo;多年以前，我必须在迈克尔和欧文之间做出选择，&rdo;她说，&ldo;我真是个该‐‐该死的傻瓜‐‐&rdo;她又开始咳嗽，声音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喉音‐‐竟然选了欧文。

&ldo;凯瑟琳&iddot;肯特的联系方式，我只有这些。&rdo;她不由分说地加了一句，停止讨论范克特。

&ldo;谢谢，&rdo;斯特莱克说，把纸折起来塞进钱夹，&ldo;奎因跟她相好有多久了，你知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