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有些热,她努力控制着,可是汹涌而起的情感突然就无法控制得住,骤一滴滚圆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ldo;怎么了这是?&rdo;
傅缙急坏了,大拇指抹去那滴泪水,他慌忙抱紧她:&ldo;可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快告诉我,我饶不的他!&rdo;
急,怒,慌张。
&ldo;没有,不是。&rdo;
楚玥摇头,将脸埋在他怀里,回抱他。
手穿过他的下肋时,触感厚实是包扎好的伤口,喃喃道:&ldo;伤还疼吗?&rdo;
&ldo;对不起。&rdo;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可是她就是想说了。
&ldo;我不疼,这不干你的事,你道什么歉?&rdo;
&ldo;怎么了?&rdo;
傅缙焦急,可是她说没事,他抱着她哄着,说尽了所有自己能想得起的话。
他听不得她哭泣。
最后他堵住她唇,亲吻她,吻得她渐渐喘息,忘记了哭泣。
久久,躺在榻上,唇微微分开,鼻尖对鼻尖,他看着她的眼睛:&ldo;你告诉我,方才是怎么回事?&rdo;
&ldo;不知道,突然觉得难受了,想哭就哭。&rdo;
楚玥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
还能这样吗?
傅缙不知所措,想了想或许还是今早心情影响了,女儿家就是感性一些,不过再三确定没事就好,他轻轻怕了她的背,&ldo;那以后难受了,就和我说。&rdo;
心里却打定主意,下回得避开她。
&ldo;嗯。&rdo;
楚玥低下头,额角抵着他的下巴,低低应了一声。
……
日子还是得继续着。
顺着安黥,很快找到了城西安府,不过这人连日来却蛰伏养伤,哪儿都没去。
傅缙有耐心,只命人密切盯着。
这事还没有结果,宁王的信先到了。
赵禹再一次穿暗道将一则消息通知楚玥:&ldo;两处铁矿已被严查,通往北方边境的商道统统切断,铁马交易已被迫中断。&rdo;
&ldo;都督传信,半个时辰后在吉祥巷议事。&rdo;
年前,皇帝为了遏制西河王,不惜采用自伤八百的方式,限制了粮道商道,还有严查各地铁矿。
此事发酵了一个多月,终于不可避免地波及了宁王。
生铁出自铁矿,封地没有铁矿却有反心的藩王,自然得设法使劲。自来哪行哪业哪个部门都少不了贪婪的人,肯许以大利益,有人会铤而走险的。
只是这么几轮严查调任下来,顶风作案的人必然是越来越少甚至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