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那种让人想立即躲开的触感。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放下了我的左脚之后,克洛斯笑道,“伸舌头。”
“……干嘛?”
见到我这幅谈不上熟练的抵触神态,克洛斯笑得更开心了:“如果,我说想尝一下您舌头的味道呢?”
“我就立即杀了你。”我也顺着他营造的气氛笑道。
之后相撞的,不仅仅是轻描淡写和举重若轻。
“检查一下您的味蕾而已,”克洛斯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状,“我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东西一向没什么好感。”
“真失礼,”我伸出了舌头,“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您,感觉演技上生硬了很多。”
“您这种吐字不清的状态才最失礼好吗……”克洛斯凑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舌苔。
“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克洛斯点了点头,“果然,只是您的身体太弱了的缘故。”
“您能换种负责任点的说法吗……”
“二小姐,”克洛斯清了清嗓,“您的身体虽然依然是这幅病怏怏的样子,但勉强来说,还是已经恢复到了它的最佳状态。”
“您说这话,是想让我夸奖一下您吗?”
“不,”克洛斯摇了摇头,“只是之前的事件发生的过于紧凑,一直没有和您谈话的机会而已。”
克洛斯眯起了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您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克洛斯为我扯了扯滑落的毯子,“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为什么我觉得听上去像是如此深爱着你的我发现了你和别人偷情的桥段呢?”
“其实这么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虽然克洛斯完全没有笑的意思,“尽管不适合描述成‘背叛’,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可以称得上是‘坦白’。”
“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差点入戏过深抓起枕头就打了过去。
克洛斯沉默一下。
然后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我换种方式。”
“别说得好像是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好吗?”看着他那微妙的眼神,我突然有些害羞。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
听到我这种留下了充足后路的反问后,克洛斯轻笑着答道:“我的身份。”
老实说,事情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和做出决定时又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就像是商量好了周末一起去啪啪啪,和真刀实弹的在战场上的区别一样。
不过,我最擅长把一件事越描越黑了。
“从你对我的称呼开始。”
“……‘少主’?”克洛斯皱了皱眉。
“就算是不确定我的真实性别,这也太刻意了吧。”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没找到什么能迅速逃脱的地方,“第一感觉就是你想错开‘之前’的话题,把主动权送到我的手里。”
“……你就没考虑到,也许真的有可能是我发自内心的敬重吗?”
“对不起,我是个废物,”我笑了笑,“从来没人对我产生过发自内心的敬重。”
克洛斯一愣,随后沉声道:“仅凭这点,恐怕说服力有些不足吧?”
“还有就是……你说让我们进了莫比乌斯尽量不要见面,却只显露了一半左右的实力。”
“……就算不谈‘一半左右’这一点有可能是为了照顾我的虚荣心而骗你的,难道不能解释成我很小心谨慎吗?”克洛斯听到我的这句话后倒是挺惊讶的。
其实,这也只是选定方向之后的筛选而已,没什么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