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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你看，这样就很小声。&rdo;他故意在她耳边呵气。&ldo;所以我只好再靠近一点。&rdo;

小声？龙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有如击鼓似的。她退一步，只可惜背后抵住了书架，并无退路。&ldo;你……别靠过来了……&rdo;她娥眉微蹙。

&ldo;什么？&rdo;洪璟近得几乎快与她贴颊了，然后双手还拄在书架上，将龙吉困在中间。&ldo;我没听见？&rdo;他的声音也变得和她一样的轻，而且柔。&ldo;嗯？你说什么？&rdo;

龙吉哑着声音。&ldo;你自己找书，我、我要上楼去了。&rdo;她连耳根都红了。

&ldo;喔。&rdo;洪璟随口应着，却毫无让开的意思。

龙吉手足无措、可怜兮兮地瞪着他。心想：这个人怎么还不让开？

半晌，她终于发现洪璟根本无意放过她。&ldo;你……我叫你走开啦！&rdo;她使力一把推开他，逃也似的奔上楼去。

&ldo;哈哈哈……&rdo;洪璟大笑，抬头看她提着裙、慌乱跑上楼的背影，真是令人莞尔。只不过有点担心她会跌倒。

他笑着拿了书，离开玉书斋。

&ldo;真受不了！&rdo;他在园子里找了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来，然后笑着摇头。回想她刚才受窘的模样，他忍不住又自个儿笑了起来。&ldo;哈哈！哈……她真可爱，那么胆小，吓成那样？哈哈哈……&rdo;

一会儿……他渐渐止住了笑。

他也知道，这样逗弄单纯的龙吉真的是很不应该。如果真想找人打情骂俏，应该去红袖楼找小昭珺才对，怎么对天仙般的龙吉胡扯轻浮起来？但是他只想亲近她，想与她一起轻松地说笑，一时忍不住就失控了。

再一想，其实才不是故意吓她的吧？而是根本就很想紧紧抱住她……好想。这点他的心里最清楚，是以再也笑不出来。

他只得叹了口气。对于龙吉，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虽然看起来遗世独立，但她又……又好让人心疼。为什么不吃、不睡？为什么不会生气？为什么远离热闹？为什么她不像一般的小姑娘？她在想什么？

洪璟在大石上坐了半天，然后才站起来抖抖衣裳，正打算回房，但远远就瞧见洪珏鬼鬼祟祟地想绕路避开他。他出声唤道：&ldo;阿珏，你过来。&rdo;

洪珏被逮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过去。&ldo;大哥。&rdo;

&ldo;你明明瞧见我了，干什么要避开？是不是在外头又干了什么好事，怕我知道？&rdo;他注意到洪珏脸上有瘀青，诘问道：&ldo;咦，你的脸怎么了？你跟人打架了，是不是？&rdo;

洪珏低头不语。

&ldo;你怎么不说话？&rdo;洪璟问道。&ldo;说啊？是怎么回事？&rdo;

&ldo;昨晚在天香楼，看几个人不顺眼……&rdo;

洪璟冷笑。&ldo;天香楼？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争风吃醋啊！&rdo;

&ldo;我才不是争风吃醋！&rdo;洪珏辩道。&ldo;是对方欺人太甚，我看他们欺负一个小歌伎，我气不过才动手的。&rdo;

洪璟教训道：&ldo;那又如何？这样就算英雄好汉了吗？天香楼那种地方本就龙蛇杂处，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rdo;

&ldo;我是想当男子汉大丈夫，建勋立功，做天子之臣。&rdo;洪珏顶嘴。&ldo;可是你又不准我披挂上阵，到底要我怎样？难不成要我待在家里绣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