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卡车一路狂奔就到了小菊儿胡同。
小菊儿胡同二十七号院,正是刁广凤家所在的院子,就在窦家的隔壁院。
到达地点,众人也不废话,快速翻下车斗。
列队、检查了一下装装备,李卫国、董建军领头就带着众人走进了院子。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各家各户基本已经趁着天色吃完了晚饭,扎堆在院里聊天呢。
李卫国他们一行十二人全副武装地走进院子,当即引起院里居民的惊奇。
没有理会院里议论纷纷的居民,留了两人把守院子大门后,李卫国一行人直奔中院正房刁广凤家。
。。。。。。。。。
中院正房,刁广凤家。
刁广凤一家也是早早吃完了晚饭,这会儿家里房门紧闭,魏永贵父子正在招待一位特殊的客人,而刁广凤则是在中院的洗手台那拿着几件衣服来回搓洗着,目光四处飘忽。
客厅里,魏永贵和魏世雄将一个大麻袋从隔间床底下的暗格处抬了出来。
麻袋很大,是专门用来装粮食的那种,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把麻袋称得鼓鼓囊囊的。
麻袋搬出来后,魏永贵父子将之抬到了客人面前。
“组长,东西都在这儿了,一千一叠,总共三百五十叠,三十五万,是我分批次悄悄运回来的。”
说着,魏永贵将袋口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麻袋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叠又一叠的现金,这成沓成沓未开封的大黑十,装满了一大麻袋,煞是震撼人眼球。
这个被魏永贵称为组长的男子看相貌也不过二十八九,虽然穿着普普通通,但看气质,倒像是一位世家公子。
只见他走到麻袋前,玩味地欣赏了一番麻袋里成堆的现金,随手抓起了几沓,看了看,随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像随手扔垃圾一般,将现金扔回了麻袋里。
“轧钢厂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怀疑到你们这儿吧?”这位组长朝魏永贵问道。
“没有,组长您放心,轧钢厂和公安局都在往出纳和保卫员身上查呢,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整个过程我们也没什么破绽,没头没尾的,也联想不到咱这儿来。”魏永贵笑了笑,自信地说道。
“对对对,昨天和今天,保卫科的来窦家查了几回,主要还是查窦玉琴和秦德明的去向和消息,没有什么线索,就草草收工了,这会儿,轧钢厂的高层正焦头烂额呢。”一旁的魏世雄也笑着附和道。
“好,这事儿你们办的不错,只是可惜了,没把事情闹大,要是能把上万工人给扇动起来,那就完美了。”这位组长摇了摇头,脸上颇为遗憾。
“组长,能做到这步已经是您的神机妙算了,轧钢厂毕竟是厅级单位,关系着上万家庭的生计,上面也不敢真让轧钢厂出大乱子,资金一旦出问题,银行肯定会出手的。
这次轧钢厂损失一大笔资金,过后肯定得有几位高层落马,这个结果也不错了。”魏永贵笑拍马屁道。
组长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求,暂时就先这样吧。
这次轧钢厂的高层要有不少倒霉的,到时候空出来的位置,还是有操作的空间的。
你们的功劳都给你们记着呢,等这事儿发酵了,空出来了位置,我再想办法给你们运作一番。”
“诶幼,那就谢谢组长的提携了。”
魏永贵父子一听这话,顿时乐不可支,冒着杀头的风险办这事,可不就等着这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