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们继续前行时,脚步声又从后面响起,一个男人急匆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他拐进了白房子的大门,踏上台阶,大声叩击着门环。这时他们正从那个警察所站的地方经过,他确信那个人在盯着他们看。
“那位绅士似乎很着急。”这个警察发表意见。
他缓慢地、若有所思地说,似乎在深思熟虑。
“他就是那类急性子的绅士。”汤米评价道。
警察慢慢地把怀疑的目光转到他的脸上。
“不,”汤米说,“他不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偶然认识他,他叫赖利。”
“啊哈!”警察说,“好吧,我应该继续巡逻。”
“您能告诉我白房子在哪儿吗?”汤米说。
警官向一侧偏偏头。
“这儿就是。霍尼科特太太的住宅。”他停下脚步,补充道,显然是想给他们提供点有价值的信息,“一个神经质的女人,总是怀疑周围有窃贼。总是让我监视她房子的周围。一个中年妇女总喜欢那样。”
“中年妇女,啊?”汤米说,“那您知不知道有一位年轻女士待在这儿?”
“年轻女士?”警察沉思道,“一位年轻女士,没有,我可以说我一点不知道。”
“她可能不住在这儿,汤米,”塔彭丝说,“而且,她也不可能在这儿。在我们动身前,她可能已经走了。”
“啊!”这个警察突然说,“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一位女士确实进过这扇大门。我刚沿着这条路走过来时看见过她,大约三四分钟前或许。”
“穿着一件貂皮大衣?”塔彭丝急切地问。
“脖子里确实围着个类似白色兔子似的东西。”警官说。
塔彭丝笑了笑。那警察朝他们走来的方向离去,而他俩也准备进入白房子的大门。
突然,一声低沉的、压抑的喊声从房子里面传出来。几乎与此同时,房子前门打开了,詹姆斯·赖利慌慌张张冲下台阶。他的脸苍白而扭曲,眼睛空洞地盯着前方,摇摇晃晃像个醉汉。
他从汤米和塔彭丝身边经过,却似乎没有看到他俩,嘴里喃喃自语,一遍遍地重复着:
“我的天啊!我的天!哦,我的天啊!”
他一把抓住门柱,似乎要稳住身体,但接着,似乎被突出其来的一阵恐慌所驱使,他迅速冲下路面,沿着与刚才那位警察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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