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淳从小就缠着赵鸾沅,没做过出格的事,都习以为常,便没人意识到他长大了。
赵鸾沅始终没法拒绝他,这也不是第一次,她以前还同他共浴过。
赵氏主府得天独厚,灵气浑然若地生,药池有半室之大,水引自清透后山天泉,无根灵草稳稳不动,吸尽污浊,灵气波动,温暖的药香飘散四周。
四周垂飘扬的轻纱薄幔,一人高的紫檀木灯柱长直,顶头香木如青莲,中心放温润的夜明珠,柱脚入地,细致清晰刻如意纹,分八角摆放。
许致淳没让侍女留下伺候,这里只留了他和赵鸾沅。
一张豪贵美人榻摆在一旁,红木方桌盛清茶,底下铺带绒的干净厚毯,隔扇纱窗屏风遮住水汽和视线,只隐隐看清人影。
赵鸾沅躺在美人椅上,纤指轻翻手中的书,她手微攥成拳,放在嘴边,打了个无声哈欠。
今天事务颇多,她失了滴心头血,身子不像以前那样熬得住,现在已经有了些困意。
池中传来的水声荡|漾,慢慢往赵鸾沅这边靠近。
许致淳站在药池边,他肩胛骨处有个小小的红色胎记,有劲的双臂交叠搭在大理石上,好像能透过这屏风看见她。
他问了一句:&ldo;你总这样宠我,日后我性子顽劣,不小心做了坏事怎么办?&rdo;
赵鸾沅累了,眼眸闭起小憩,应道:&ldo;既然知道是坏事,不做便行。&rdo;
许致淳想了想:&ldo;当是好事。&rdo;
&ldo;想做什么好事?&rdo;她闭眸轻轻问,头枕靠美人榻上的木枕,倦意浓浓。
许致淳慢慢站直起来,他低头看一眼自己掌心,伤处已经完好如初。今日灵力如此充沛,让他用于抑制伤口恢复的灵力都没了作用。
升起的热气遇见他身体,凝成水珠,又顺着结实微宽的背脊,缓缓流下,他开口道:&ldo;我不告诉你。&rdo;
赵鸾沅没多问,只轻声道:&ldo;日后注意些就行。&rdo;
她的声音明显听得出敷衍之意,是真的累了,许致淳便没再闹她。他的视线安安静静看着她,耳边似乎能听清她轻缓的呼吸。
侍女在外侯着。
许致淳走上池中台阶,出了药池,淡淡的水波轻轻向池|壁荡漾。
灵力烘干水汽,他随手从花梨木架子上扯下衣衫,穿在身上,又系了腰带,没发出一点的声响。
她睫毛卷长,身子轻卧在美人榻上,纤细的手中拿本无字书,半落在胸口。
许致淳微俯身下去,大手挽进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