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新调侃说:“你跟畜生在一起,你不也是畜生?”
说完大家都开心地哈哈大笑。
前面一个骑摩托车的中年男子来了个急刹车停在他们面前,先愣了一下,突然惊讶地喊起来:“你们?你们?你们是知青!好家伙,出去这么久还记得回来啊?”
大家高兴地走上前说:“好家伙,你还认识我们?”
他笑容满面扫视着每个人说:“认识,认识。你们,你们是河边队的知青,她是王素梅,王英、米娜、周哲、张建新,哈哈,都回来了,真没想到。”
素梅笑着跟他握手说:“你是向克林吧?当年你是你们队的队长。你喜欢到我们知青点玩,经常在一起天南海北瞎掰。十几年没见你发福咯。”
周哲和张建新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多年没见还是老样子,看来生活不错啊。”
“托你们的福,生活还过得去,只是人老啰。”向克林笑着说。
“在哪发财啊?”周哲问道。
“发什么财?我现在在一家厂子上班,搞电工。你们这是去队上?”
“好长时间没见着乡亲了,怪想的。今天大家都休息,到这里看看。小向:你家里人都好吧?”素梅说。
“托你们的福,家里人都好。”
“你这是去哪呀?”
“刚才接到电话,厂里电路出了故障要我去处理。你们有时间到我家来玩,虽然没好招待,说说话聊聊天追溯往事也是一件开心的事。你们到谁家去?要不我回来去找你们?”向克林说完准备走。
“我们到陈建武家,你回来就过来玩吧。”
“好吧。我先不跟你们聊了,回头再聊。”说完向克林踩着油门“吱地”飚了。
陈建武听说老知青会来,早早站在路边等候。当见素梅一行喜气洋洋到来时,家里人闻声走了出来满面笑容打招呼特亲切,真是久别胜亲人!
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个比较高,身材丰满匀称,圆圆的脸光泽靓丽,高高地鼻梁肉厚浑圆,一双闪亮的丹凤眼折射出乡里人的淳朴和她贤惠温良的品行。她从厨房出来用茶盘托起泡好的茶笑容可掬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见一个个站在坪里议论乡里变化,她端起茶杯递到他们手里说:“外面的世界精彩,但我们这里还是老样子,没多大变化。你们是走进村的吧?走了这么远,快进屋歇歇。”
大家见她很热情,端着茶杯跟她进了屋。
素梅见摆在茶几上的花生、瓜子、水果说:“嫂子,真对不起,让你们破费了。”
“哪呀?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没好的招待真对不起。”
王英笑笑说:“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就足够了,何必破费从大老远买来这些吃的?”
“见笑了。听说你们会来,特意叫我闺女带回的。不然,那真像坐庙一样太冷寂了。”
米娜感动地说:“你们也是,还给孩子增加麻烦,真不该啊。”
陈建武笑着说:“按你这么说,我到你们那去麻烦不该咯。”
米娜忙说:“什么话?我们出门什么都有买,哪有你们这么费力?你就别往斜处想了,你们随时去我随时欢迎。”
素梅对陈建武说:“你们的盛情太感人了!你的夫人我们该怎么称呼?”
“喂,陈建武,贤惠的嫂夫人也不介绍一下,怕要不得呗。”米娜挑逗地说。
陈建武笑笑说:“我堂客叫李芳云。”
然后转过头对李芳云介绍说:“她叫王素梅,是a医院的内科医生,王英、米娜两人都在湘纺工作;张建新,市税务局工作;周哲,电机厂的工程师。这都是我们队上的知青。你看他们出去了个个都不错,都很优秀,要是还在这里那真是埋没了人才。”
李芳云笑容可掬地说:“贵客,贵客!真是蓬荜生辉啊!听建武说你们在这时一个个都很活跃,经常逗得大家乐不思蜀。今天见人,果真如此。”
米娜笑着说:“那时出工很累,尤其双抢。如果不自我调节,自我取乐,那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压抑。”
王英说:“我们几个纯碎是乞丐耍雪穷快活,不值一提。”
素梅说:“虽然十几年不曾来队上,但我们心里一直牵挂着父老乡亲。由于工作繁忙和家务事缠身,没能抽出时间来看望众乡亲,真是愧对大家啊!现在孩子大了些,趁大家今天都休息来乡里看看你们。”
米娜说:“我们几个早想来,但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上班,很难凑到一块。”
陈建武理解地说:“难得你们还惦记我们。你们一个个都很忙,乡里交通又不方便,即使你有闲时间并不见得他有。没来我们能理解,不会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