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你这房东现在也在那边是吧,他跟嘉远认识吗?”晓雯一下子眼睛亮起来问我。
“是,他过去看他妈妈,也跟闻老师认识。”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晓雯抿着嘴唇,眼光偏到一边,“晓善,你说我怎么办。”
这问题我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晓雯问我等于白问。
她这位大小姐大概也透明白这些,很快就起身跟我说没事了,让我赶紧去洗澡睡觉吧,她没事了。
我知道他这么说就是客气话,可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问题,这话正好让我顺坡下来,就赶紧回了客卧。
剩我一个人了,我这才感觉轻松了不少,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特别想跟老闫同志通电话。
就像能被他看到是的,我这个念头才一动,老闫同志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
我怕晓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拿了手机到卫生间去听,老闫听我压着声音跟她说话,就带着笑音问我,怎么弄的跟做贼似的。
我坐在马桶上,“没办法,有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呢,晓雯跟我说,她发现闻老师,好像在外面有……”我开始给老闫同志讲了下今天从晓雯这里知道的事情。
他一直安静的听我说,等我说完了,又沉默了一下才跟我说,“我也要跟你说这事呢,没想到你先知道了,那个晓雯的朋友,是个年轻女孩吧。”
我一愣,“好像是吧,怎么你也知道了,不会是你在那边也碰上闻老师了吧!”我还真的不相信世界上的事情,都这么巧合。
老闫那头又沉默了。
我也没说话等着,然后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真的遇到闻老师了啊?”我问老闫。
“是,但不算是遇到的,是他联系的我,你的闻老师真的在巴塞罗那,一个小时前我也跟他在一起吃东西呢。”老闫语气平静的跟我说着。
我没多想,马上追着问,“那你也看见那个老女人了吧,晓雯说和闻老师一起手拉手的那个。”
“……是,不过那个老女人我也认识。”
“……”我无语的从马桶上站了起来,“你也认识,怎么回事啊。”
还没听到老闫接下来的话,我就先听到了晓雯再敲我屋门的动静,就先跟老闫说等一下再说,把手机挂了,出去给晓雯开门。
她一副洗过澡的样子,在门口看着我很淡的笑了笑,“晓善,不好意思啊,我刚接了朋友电话,要我出去有事聊,你看你是跟我一起呢,还是自己先睡?”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快十一点了。
我并不清楚平时这个晓雯的生活习惯,她现在跑来跟我这说,我作为客人也不好说什么,就说我不去了明天还要上班,还让她小心点。
晓雯也没再多说,收拾了自己出去了。
我回头又给老闫发微信,他很快就把电话又打了过来。
屋子里这回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倒是说话放松了很多,就直接坐在客厅沙发上跟老闫继续刚才的话,还跟他说现在就我自己一个人,晓雯出去见朋友了。
“这么晚出去?”老闫问了我一句,听起来就是随口一问。
我也赶紧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是,咱们之前说到哪儿了?对了,你说你也认识跟闻老师一起那个女人,她是谁啊,到底跟闻老师什么关系,我给他发微信他也不回我。”
“其实我也没想到,这次过来看我妈,会见到闻老师。”老闫的回答,我听了觉得有点怪,可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他干嘛又强调了一下这个呢,我知道的啊。
“晓善,听说闻老师在天京的时候,有个很不错的院子,还上过一本时尚杂志的封面,你去过那儿吗,还有没有印象?”老闫又是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忘了我是失忆症患者,我不记得了,去过也不知道了,你问哪个干嘛?”
老闫似乎呼吸声重了一些,我想象了一下他此刻的样子,应该是冷着脸很淡漠的表情,这么一想就更想他了。
“那个院子其实并不在闻老师名下,他只是帮别人看着的……那院子是属于我妈的。我姥爷留下来的,我妈当年出国的时候拜托了闻老师的妈妈照顾,后来就换成了他自己。”
我眨巴眼睛,对那个我没印象的院子想象一下,没想到闻老师居然跟老闫那个一直在国外的妈妈,还有这样的关系。
他们看来是朋友了。
我正想着呢,老闫又接着说,“跟你的闻老师在一起的那个老女人,就是我妈。”
我坐在沙发上,听完这话,后背一下子就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