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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哦?&ldo;葛里芬显得相当惊讶，&ldo;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人走得很近呢!&rdo;

&ldo;这也不尽然。因为我们是这里唯一的女性书记官，所以自然就会比较相依为命。不过说真的，要和萝拉做朋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曾经到我那里吃过几次晚餐，而她家我却只去过一次。况且，她从来不曾向我吐露过她的任何心事。&rdo;

崔西思忖了片刻，想起了答录机里萝拉最后的留言。

&ldo;我想，那天晚上她或许就想说些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渴望有个朋友。我真希望……&rdo;

崔西任凭脑中那个悔恨的思绪拖曳盘旋着。葛里芬向前倾着身子。

&ldo;爱丽斯跟我说了那通电话的事。你不要太过自责。你那个时候是无能为力啊!&rdo;

&ldo;我知道。只是当我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会觉得不好过。&rdo;

&ldo;萝拉真是一个不太容易亲近的人，为了试着想要与我的书记们多熟稔些，所以在过去一年中我也曾经邀请他们一起去钓鱼、郊游，你也知道的，就是去做一些与法律无关的事，但是萝拉总是找尽理由极力推拖。我还费心施计，引诱她与我们一同出游，只是我们的关系仍旧停滞在严谨的专业工作上。直到最近，我也发现好像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有几次，她似乎是想找我谈，只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却又咽回去。当我知道她被杀害时……我不晓得……或许是我太轻忽她了。我真希望她当时就能把事情的真象告诉你。&rdo;

&ldo;你该听进方才自己所说的话。如果我无须自责，那你又何必有罪恶感呢?&rdo;

葛里芬抿嘴而笑，一脸倦容，&ldo;给人谏言是容易的，要自己照着做却常力不从心。我喜欢萝拉。她为人严谨，气度髙雅端庄。只是我希望她对我能有多一分的信任。要是她当时愿意将自己的苦处告诉我，或许我就能拉她一把，免了这场灾难。&rdo;

&ldo;她是很相信你的，法官。不仅如此，她还非常崇敬你，仰慕你。&rdo;

&ldo;能知道这些事直好。&rdo;

葛里芬起身。临走前他又说：&ldo;你应该知道，你在我们这些法官中的评价不菲。你不但是这期书记官里最出色的一位，也是我自从踏进这栋法院后，所共事过最好的律师之一，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位相当成功的辩护律师。&rdo;

崔西顿时感到脸上出现一阵羞涩的晕红。

&ldo;谢谢你愿意和我谈这些。&rdo;葛里芬的话未歇，&ldo;我知道你这阵子会很不好过。如果有任何地方可以效劳，我希望你会把我当成一位朋友。&rdo;

2

拉尤&iddot;欧提罗一身订做的灰色西装，织工与剪裁都相当细密精致，外套时而衬着一件雪白的丝衫，搭上一条黄蓝交织的&ldo;赫密士&rdo;领带;此外，身上还散溢出淡淡的&ldo;凯撒马雷&rdo;古龙水的香味，不说穿，一定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哪家大公司的主管呢。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掩饰住他那张长满痘疮的脸，还有那一对出自墨西哥市最危险贫民区的机灵眼神。

&ldo;好家伙!对一个死人来说，你看起来也太好了吧!&ldo;欧提罗边说边敞着双手环抱着查理&iddot;狄姆。欧提罗施力颇沉，但狄姆却仍不为所动，任凭这个大男人将他勒得无法喘息。

&ldo;我是过得不错啊!&rdo;当欧提罗松手后，狄姆终于能吐出几个字来。

&ldo;你认识巴比&iddot;库兹吗?&rdo;欧提罗问道。一个脸上蓄着薄须，肤色苍白，削瘦干瘪的男子静静地坐在包厢中央。当欧提罗热情地迎接着狄姆时，他虽未起身，但他那发靑的双眼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査理身上。

&ldo;当然，我认得巴比!&rdo;狄姆似乎不愿见到有闲杂人等在场。库兹身上的白衬衫领口敞开，外面罩着一件运动外套。狄姆虽然知道库兹的身上有家伙，但却对这个欧提罗的保镖不屑一顾。

&ldo;怎么样?&ldo;欧提罗顺势将身子缩回包厢里，&ldo;被放出来的感觉如何?&rdo;

&ldo;比待在里头好多了。&rdo;狄姆的语意讽剌。欧提罗大笑，无法抑遏。

&ldo;好家伙!这就是我最中意你的地方。你总是很有幽默感。大多数的人从里面被放出来后都会大叹苦水，而你，你却还说得出笑话来。&rdo;

狄姆耸耸肩。

&ldo;我们已经吃过了。&rdo;欧提罗不好意思地指着盘子里的残羹剩菜，&ldo;你要不要来点啤酒或咖啡?&rdo;

&ldo;都可以，拉尤。我还是想赶快坐下来谈妥交易。我现在身上有一万五，我需要一个码头。&rdo;

欧提罗面有难色，&ldo;这可能有困难，查理。&rdo;

&ldo;哦?钱不够多吗?&rdo;

&ldo;钱是够，只是我现在不能把这笔生意给你。&rdo;

&ldo;我知道一个码头是不多，尤拉，但这只是刚开始。再过没多久，我就会有大把钞票进帐，可是我现在必须要有一个码头来重新建立自己的地盘。&rdo;

&ldo;我不能这么做。&rdo;狄姆偏着头打量着欧提罗。

&ldo;我的钱向来不都是很管用的吗?到底有什么问题?&rdo;

&ldo;你现在可是个热门人物，一旦开始重操旧业，马上成群的警察就会盯上你，到时候连我们也会跟着遭殃。你杀了那小子泄恨，搞得大家伙到现在还怒气未消。这三个月来，我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整个供输线路几乎都已经被截断。我真希望你在下手前，能先跟我知会一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