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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往常没有大学士来讲学时，文渊阁都是皇子们在温书论策，气氛颇为热烈。可现如今二皇子体弱，还得天天用药稳着；五皇子整日里想着拉弓射箭，恨不得天天不用来才好；而九皇子自从上次受伤后，如嫔是看得紧紧的，再不让多来这文渊阁。

最近的这文渊阁就大皇子与七皇子在，两人本不对盘，基本不说话，一说话便火药味浓重，所以文渊阁里寂静非常。今日又来了秦雍这个祸害，气氛更是微妙，每个人各怀心思，僵僵的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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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熬到下学，秦雍抓住要往家飞奔的顾念，塞进马车里，直接让车夫驶向戏园子。

顾念坐在梨园包厢里头疼道：&ldo;你就这般害我？&rdo;秦雍面上恨恨：&ldo;没一个好东西，明日我就走。&rdo;

顾念岿然不动：&ldo;我可未曾听过这样的话。&rdo;秦雍声音瓮瓮：&ldo;七皇子整日里就这般用功？&rdo;顾念反问：&ldo;那你认为他该如何？&rdo;

一阵沉默，听到锣声响起，秦雍扬起笑容，恢复了往日的喋喋不休：&ldo;这戏园子里来了个新相公，那唱功，那身段，啧啧啧，真真是这京城第一个，保你看得上眼。&rdo;

顾念见他重振精神，不再担心：&ldo;我与秦大人有这般熟？&rdo;秦雍打开折扇，轻轻摇动：&ldo;我秦家百年望族，岂是随便就认定了主？再说了，我与你也好，才更值钱呐。&rdo;

顾念不再搭话，眼神已是全到了台上的旦角上，秦雍笑着端起茶：&ldo;名不虚传吧？&rdo;那小旦眼波向这边溜来，也是一双桃花眼，也是那般眉眼精致。

顾念面上微笑，似是认真看着这个身段，眼里却没有聚焦。一曲终了，顾念叹到：&ldo;那姿韵是世间再没有的。&rdo;秦雍咋舌：&ldo;可惜近水楼台难得月呐。&rdo;顾念挑眉，从来只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包厢外传来小二的声音：&ldo;二位大人，玉相公前来致谢。&rdo;秦雍倒是打赏了几两银子，没想到这玉相公竟还亲来道谢。

&ldo;谢过两位大人捧场。&rdo;声音清灵，面上柔媚，却不蛊惑，倒也是个人物。秦雍笑道：&ldo;你唱的曲儿甚是好听，你习曲多少时间了？&rdo;玉官见这两人皆是翩翩君子，毫无玩弄之心，心中敬慕，便坐下交谈起来。

&ldo;爷，我的杜大爷呐，咱们玉官今日已唱完了，现在道谢呢，哎，哎，爷，您不能进……&rdo;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杜慕文大步迈进，看见秦雍与顾念一愣，随即笑了起来：&ldo;我说谁有这般大的面子，原是秦大人与顾大人呐。&rdo;

秦雍拱手，面上也是笑：&ldo;杜侍郎雅兴。&rdo;顾念不卑不亢：&ldo;下官见过杜侍郎。&rdo;玉官低头掩去眼中的厌恶。

杜慕文直盯顾念：&ldo;顾大人看这玉官是不是眼熟的很呐？&rdo;顾念身形不动：&ldo;下官没觉得眼熟。&rdo;

杜慕文把玉官招呼到身边来，搂过细腰，挑起下巴，语气黏腻：&ldo;我瞧着可是真像一个人。&rdo;

顾念拳头握紧，语气冷住：&ldo;杜侍郎好兴致，那顾某不再打扰了。&rdo;刚要抬脚，杜慕文就倏地丢开玉官，在脚下一勾，玉官的脑袋便直直向桌角撞去。顾念眼神一紧，连忙去接，却是没来得及，玉官额上的血慢慢流下。

秦雍连忙去扶起玉官，玉官已是昏迷过去。&ldo;顾大人也真是，若真想要这玉官，好好说便是，何苦逼得人家头破血流才罢休。&rdo;杜慕文说罢，悠然离去。

两人将玉官安顿好，顾念心中愧疚，深觉自己连累了玉官，留下一个地址，嘱咐玉官小厮有事便来这里寻他。

秦雍看着浑身散发冷气的顾念，心中担忧：&ldo;听杜慕文那语气，怕是明日便有言官上书弹劾你了。&rdo;顾念面上恢复过来，：&ldo;那便让他们来。&rdo;

回到家中，清竹笑着迎上来，发现了顾念身上的血迹，吓了一大跳，急急慌慌要叫小厮找大夫来，顾念阻止道&ldo;这不是我的血，去备热水来，我要沐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