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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宋问换了只脚翘着，然后直起背。

&ldo;不错，就是他！上月二十，他去了西明寺，在我的摊上买了个小木人，送给人姑娘。&rdo;老汉道，&ldo;哦对了，后来我还看见他与那位姑娘在争吵。&rdo;

郑会跪着，依旧毫无反应，眼神中已全是死意。

张炳成：&ldo;你看清楚了？&rdo;

老汉点头：&ldo;看的清清楚楚。&rdo;

&ldo;再仔细看看吧。&rdo;宋问插嘴道，&ldo;你看他这幅模样，形容憔悴，衣衫不整。是我，我认不出。你一眼就认出来了？&rdo;

老汉顿时收了声，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郑会一会，而后局促道：&ldo;是他。&rdo;

宋问好笑。这演技，也是绝了。

张炳成不耐闷哼一声，问道：&ldo;你如何确认，他就是郑会？&rdo;

&ldo;我听见了。&rdo;老汉道，&ldo;他们争吵，吵得很厉害，那姑娘叫了他的名字。叫郑会！&rdo;

宋问：&ldo;楚姑娘是大家闺秀。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郑会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合理？&rdo;

&ldo;宋先生！&rdo;张炳成咬牙道，&ldo;这里是公堂，不是谁人都可以插嘴的地方！&rdo;

&ldo;抱歉抱歉。&rdo;宋问认错道，&ldo;做先生习惯了，就喜欢给自己的学生纠错。&rdo;

张炳成：&ldo;既然如此，你听见了郑会的名字，也认得他的脸。是吗？&rdo;

好汉：&ldo;是的。&rdo;

张炳成：&ldo;郑会，你可有话要说？&rdo;

郑会讥笑一声。

冯文述蹙眉道：&ldo;这证据分明是假的，不讲常理了吗？&rdo;

赵恒摇头道：&ldo;假的又怎样？在他们这里，都是真的。&rdo;

冯文述：&ldo;这郑会又是那般回事？如果他想活着，理应辩解。他莫非是一心求死？那谁能救得了他？&rdo;

梁仲彦跺脚道：&ldo;哎呀，这李兄究竟是去哪里了！&rdo;

&ldo;大家都先不要慌乱，我相信先生。&rdo;孟为倒是难得镇定，&ldo;先生这次能上公堂，也许，就是天不要郑会亡。&rdo;

&ldo;唉。&rdo;冯文述叹了口气，搭上孟为道：&ldo;有时候，能像你想的这般简单，也是很好。&rdo;

孟为哼道：&ldo;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上，我好上你们许多！&rdo;

高台上，张炳成又问：&ldo;你看见郑会的时候，是什么时辰。&rdo;

老汉：&ldo;约是巳时。&rdo;

张炳成：&ldo;又是什么时候走的？&rdo;

老汉回忆了一下：&ldo;也就，午时初科左右吧。&rdo;

张炳成：&ldo;你为何记他记得那么清楚？&rdo;

&ldo;因为这小郎君，长相俊俏，来的时候是陪着姑娘的，走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人。&rdo;老汉说，&ldo;而且他走的很匆忙，还撞到了个人。所以我记得他。&rdo;

张炳成拍案：&ldo;郑会，你可认罪？&rdo;

郑会依旧不语。

张炳成：&ldo;即是沉默，便是无话可说。&rdo;

&ldo;且慢且慢。他无话可说，我有两句话想问。&rdo;宋问站起来道，&ldo;这位老伯，你还记得，楚姑娘走的时候，是什么时辰？&rdo;

老汉刚想开口，宋问又抢白道；&ldo;你既然因为楚姑娘才那么关注郑会，想必，也定然是记得楚姑娘的。&rdo;

老汉将说到一半的话又噎了回去，改口道：&ldo;未……未时吧？&rdo;

宋问：&ldo;未时吗？我怎么记得是申时？&rdo;

老汉：&ldo;是未时末刻，申时初刻吧，记不大清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