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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所以，&rdo;埃勒里摸了摸鼻子说。&ldo;我们还得回到我们开始的地方，就是她通过&lso;脸&rso;要表达什么？&rdo;

&ldo;那不是我们开始的地方，&rdo;他父亲反驳说。&ldo;我们是从寻找那些丢失了的日记开始的；当然严格地说，这不关你们的事，我太笨了所以才会问问你们俩它们在哪儿。&rdo;他把头伸出书房门，大声向楼下喊道，&ldo;维利！那些日记还没有消息吗？&rdo;楼下传来的是否定的回答，老人把头缩回来，几乎是以恳求的口气说，&ldo;有什么建议吗？&rdo;

两个年轻人都沉默不语。

最后，哈里&iddot;伯克说，&ldo;凶手‐一或者是阿曼都，在报警之前可能已经把它们从寓所里拿走了。&rdo;

&ldo;不会是阿曼都‐一他没有足够的时间。那个女人倒是可能的。&rdo;老人说着摇了摇头。&ldo;虽然这么做并没什么意义。所有的日记？所有的自传材料？别忘了，只要占有它们就会像留下指纹一样危险。然而说到指纹，房间里除了阿曼都、戈罗丽、女佣和秘书珍妮&iddot;坦普的指纹外，没有别人的指纹；而女佣和秘书是住在外面的。&rdo;

&ldo;那么它们是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了。&rdo;伯克安静地抽着烟斗，一副标准的英国警察形象。&ldo;警官，书架上面的那些书都被逐一检查过了吗？我想那些日记会不会被混放在书里面？&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把日记本伪装成像我儿子的书吗？&rdo;埃勒里对父亲的这种说法感到有些不快。&ldo;哦，不会是那样的。这一点我一开始就想到了。&rdo;

&ldo;有什么东西从这房间里被移出去了吗？&rdo;埃勒里突然问。

&ldo;很多东西，&rdo;他父亲说。&ldo;尸体，钟‐－&rdo;

&ldo;这是两件。还有呢？&rdo;

&ldo;她写字的那张纸。&rdo;

&ldo;这是三件。继续说。&rdo;

&ldo;继续？往哪儿继续？埃勒里，就这么多了。&rdo;

&ldo;你能肯定吗？&rdo;

&ldo;我当然不能肯定！维利！&rdo;警官尖声喊道。维利赶紧跑上楼梯。&ldo;有什么东西被从这间书房拿出去了吗？&rdo;

&ldo;尸体，&rdo;维利警官开始说，&ldo;钟‐－&rdo;

&ldo;不，不，警官，&rdo;埃勒里说。&ldo;是那些表面上看与凶杀案无关的东西。&rdo;

维利警官挠了挠头。&ldo;比如说，像什么？&rdo;

&ldo;像一个三阶的梯子，&rdo;埃勒里说。&ldo;据我对她的回忆，戈罗丽&iddot;圭尔德身高不过五英尺六英寸。而那些书架则有八英尺高……她需要用一个小梯子才能够到最上面的书；我想她不可能每次取一本高过头的书时，都拖过一件非常昂贵的庞然大物，比如说那把大象皮椅子来爬上书架，或者冒着脖子摔断的危险站在转椅上。所以，警官，那梯子在哪儿？&rdo;

伯克一直在盯着他。奎因警官的胡子翘了起来，迷惑地微笑着。维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ldo;闭上嘴吧，维利，去把它拿来，&rdo;警官温和地说。当维利离开时，老人摇着大脑袋说，&ldo;我忘记了那梯子。是的，这儿有一个梯子，但是昨天一个警员借去搜查楼下餐厅里的荷兰式的搁架了，没有送回来。埃勒里，为什么你要找它呢？我们已经检查过最上面的每样东西了。&rdo;

但是埃勒里只是说，&ldo;等着瞧吧、&rdo;

维利警官拿着梯子吃力地走了回来。塑料包着的蹬板上留下了警察皮鞋鞋底刮伤的划痕。埃勒里说，&ldo;警官，你能把这个底座移开吗？&rdo;当维利把那个木雕勇土移到一边时，埃勒里把梯子放在底座原来的位置，然后爬到最高一级。他的头发几乎碰到了天花板。&ldo;这个音箱，&rdo;他解释说。&ldo;我注意到卧室里的音箱是用螺丝固定在框架上的，而这一个是用折页和一个螺帽来固定的。爸爸，难道您的人没有检查过这儿吗？&rdo;

这一次老警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维利警官一眼，维利顿时脸色苍白。

&ldo;喂！&rdo;哈里&iddot;伯克说。&ldo;埃勒里，你的眼力真好。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rdo;

他旋下一边的螺帽，朝里面看了看，把嵌入的音箱通过几乎看不到的折页打开。&ldo;哦，&rdo;埃勒里高兴地说。他把胳膊伸到里面。&ldo;这就是那种像吉吉这样有字迷瘾用的人能够想到的隐藏地点。&rdo;他把胳膊抽了出来，手里挥动着一个保险箱式的金属盒子。&ldo;爸爸，给你。如果你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的话，我会很吃惊的。&rdo;

里面总共有六个同样的金属盒子，都没有上锁；每只盒子里都塞满了日记、手稿和其他一些纸。其中一只盒子里有一个用蜡封的牛皮纸信封，上面打印着：&ldo;我的遗嘱。由我的律师威廉姆&iddot;马隆尼&iddot;沃泽尔打开&rdo;。奎因父子把这个信封放在一边，在盒子里寻找最近的日记。

埃勒里找到了它，立即翻到12月的记录。最后的记录是12月29日，星期二，&ldo;晚上11：15&rdo;，戈罗丽&iddot;圭尔德&iddot;阿曼都被谋杀的前一天夜里。奎因警官嘟囔了一个脏字。她最终还是没有记录下她被枪杀那天的事；正如埃勒里已经说过的那样，在写字台上没有发现她的日记本这件事本身就预示着她没有记下当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