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他什么反应。我回身,心里轻了起来。
&ldo;少庄主,您打算怎么办?&rdo;尉迟城问。当然是针对那行血字。
&ldo;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们要我交出什么。静观其变吧。&rdo;
&ldo;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庄主有关……&rdo;尉迟城一脸担忧。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爹的忠诚,不过有时候这不是什么好事。
所谓初贺,不过是给一些武林人士在一起切磋吹捧,拉帮结伙用的借口而已。东正阳这两天居然都没有露面,不知在干什么。不过,出岫山的待客倒还是不错的。加上气候凉爽,景色宜人,真是一处胜地。
出了最近死的人实在有点多。
接着死了四个掌门。每个人身侧都有一行血字,尉迟雷焕,交出东西。
月柔一直在房里闷着,不肯出来。二十年前神秘失踪的洗砚阁第一杀手煞重现江湖,接二连三地杀人。
&ldo;多烂的戏码。&rdo;我笑着说,&ldo;杀那么多人,怎么就是不敢冲着我来?&rdo;
&ldo;也许他们是别有用意……&rdo;尉迟城说。
一部分人跑了。不过大部分碍于面子,留了下来,嚷嚷着要查出真凶。
&ldo;少庄主,我们还是走吧,留在这里,恐怕……&rdo;
&ldo;狗急跳墙是吧。&rdo;行云流水描,用笔如云,舒卷自如,似水转折不滞。黑白颜色,画上的人背影轻灵,衣衫飘飞,一如归去。轻软衣料之下,隐隐见到那人左肩上一枚竹叶形的小小胎记。
走?这么好玩,要走岂不可惜了。
第二天,又死了两个人。
比较不同的是,这连个人是先被锁喉然后活活剥皮致死。鲜鲜红红的几个大字写在九尺白绫上,挂在房梁上迎风招摇。
空气里开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我负手立在门边,那两具尸体旁边站着的人齐刷刷地盯着我看。一个一看就是初入江湖的年轻人站出来,理直气壮地问我:&ldo;尉迟少庄主,不知道您到底为了什么得罪了洗砚阁,您总会有法子解决的吧!&rdo;我转脸看着他,捕捉到他眼睛里转瞬即逝的恐慌。缓缓勾起唇角,扫了一眼众人。这么多人,都是武林名宿。
&ldo;在下也不知道,到底洗砚阁看上在下什么东西了,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地杀人,连煞都重出江湖了。&rdo;
&ldo;尉迟少庄主,在下青同派左燕。&rdo;另一个人突然出声:&ldo;尉迟少庄主,您和洗砚阁的恩怨能否不累及无辜?不管您有什么,没有什么,您何不向他们解释一番?&rdo;
&ldo;左掌门。&rdo;我慢慢走进屋里,一群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ldo;在下确实不知为什么,您让我解释什么?&rdo;
&ldo;那迟少庄主,要不然您暂且回避吧!&rdo;
&ldo;哼!萧瀚山庄是武林第一大庄,有几个奇珍异宝也不稀奇。您要的是哪个?炼丹的九一鼎,磨药的乾坤碾,壮阳的续子膏,不知道左掌门可需要?&rdo;
续子膏……尉迟城的嘴角都抽动了一下。以暖掐着腰,仰着小巧的下巴怒视着人高马大的左燕。左燕怒极又不敢发作,我淡淡轻喝:&ldo;以暖,又胡说。&rdo;以暖白了他一眼,退到我身后。
&ldo;堂堂的萧瀚山庄,怎么招些野奴,不干不净地没有教养!&rdo;左燕气道:&ldo;尉迟少庄主,武林中人自然是敬佩你,但是犯不上为您赔命!
&ldo;你!&rdo;以暖咬着嘴唇,眼里有泪意。
我冷笑。好一个武林。别人还没杀进来呢,自己就开始内讧。
&ldo;你们自然是人多势众,为什不去对付煞,对付那个什么洗砚阁,偏偏拿我们少爷说事!还不是一些浪得虚名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rdo;以暖何时这样牙尖嘴利了?我竟然都不知道这个娇小的人儿发起脾气来这么厉害。
&ldo;大家先静一静。万一是那个什么洗砚阁的诡计,让我们自乱了阵脚,那我们岂不中计!&rdo;说话的竟然是楚木啸。
我瞟过人群,静又站在人群后面,目光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