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五千?!五毛钱都别想!”
“本小姐愿意花钱的时候花五百万买垃圾都不眨眼,但你想讹本小姐五千块?!做梦吧你!”
“随便你报警!我今天就跟你死磕!”
陈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想说五千块而已,打发打发得了,可秦时月偏偏拦着不让。
“凭什么给他啊?!一分钱都不给!我们家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秦时月倔强起来,陈盛是真的拗不过她,偏偏电话打到时宴那边去,时宴的态度还是依着她的。
那陈盛无法,便只能陪着折腾。
——
第二天早上,夜里下过雨,地面未干,空气里带着湿冷的气息。
加上临近元旦假期,所有人都无心工作,整个写字楼里都弥漫着一股躁动感。
快十二点了,秦时月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踩进公司。
还没到工位,便被人事处主管拦下来训了一通。
而她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活脱脱一副站着就能睡着的模样,对于人事主管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地“嗯嗯哦哦”应着。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人事主管心情不好,眼看着要发脾气了,郑书意连忙过去把人拉走。
“我说她我说她。”郑书意把人拉住往身后拽,又指指后面的茶水间,“陈姐你等的热水开了。”
主管给郑书意个面子,便不再说什么,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秦时月随着郑书意回到工位,把包一丢就趴桌子上睡觉。
郑书意不解地戳了戳她的头:“你昨晚偷牛去了?一个月迟到八次,是真不想过实习期了吧?”
“别提了。”秦时月猛然抬头,双眼空洞无神,“我昨天在交管所折腾到两点多才回家。”
郑书意问:“怎么了?”
秦时月大致把事情经过讲了,听得四周的同事都不知道一时该怎么评价。
只能说,人家有钱,或许是有道理的。
不乐意花的钱,那是一分也别想从她手里抠走。
众同事散去,郑书意才低声说:“你该跟我说一声的,提前请个假,也免得挨骂。”
秦时月揉了揉脸,长叹一口气,“对哦,下次再被碰瓷我先跟你请假。”
郑书意:“……”
倒也不必这么咒自己。
“那你爸妈呢?”郑书意问,“没来帮忙啊?”
“我爸妈都在国外呢。”秦时月耷拉着眉眼,声音越来越无力,还带了点委屈,“我舅舅也不来管我。”
“太过分了吧!”
郑书意想着,秦时月虽然娇气了点,但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很害怕的,没个长辈坐镇的感觉她能理解,简直感觉天都塌了,“怎么也该去一趟啊,不然人家看你一个小姑娘就指着欺负你了,这当的什么舅舅啊,真是的……”
秦时月冷哼了声,“可能是被小妖精缠着吧。”
呵,男人。
“那就更过分了。”郑书意也嘀咕,“有什么能比自己亲外甥女重要?这放古代,那就是被祸国祸民的妖姬迷得晕头转向的昏君。”
说完,秦时月没有回应,已经趴着睡了过去。
——
午后的时光在绵绵睡意中被拉得漫长又闲散。
郑书意也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没有睡意,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手机。
实在无聊,她打开微信,点进时宴的聊天框,发了个毫无意义的表情包。
没想到很快,时宴居然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