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看了看,迈克?艾尔斯想站起来,法雷尔把他拽回到椅子上。普拉特大声嘀咕道:&ldo;我没问题。&rdo;沃尔夫都听见了。卡伯特说:
&ldo;我们相信保罗?蔡平是这个社会的危险分子。对此我们当然关心。至于您的能力……&rdo;
沃尔夫冲他摆了摆食指。&ldo;卡伯特先生,如果您乐意这么想;认为你们今晚来这儿是要保卫社会,我不会阻止您跑题。问题是,您认为这值多少钱?&rdo;
迈克?艾尔斯突然大吼一声,吓了我们一大跳。&ldo;狡猾的老魔鬼!&rdo;紧接着又嗲声嗲气地说,&ldo;亲爱的魔鬼宝贝儿……&rdo;法雷尔捅了捅他。有人咕哝道:&ldo;堵上他的嘴。&rdo;有两三个人看着卡伯特,他们的目光证明沃尔夫是正确的,对付那怪人的唯一办法就是直戳其痛处。
一个新的声音,平和而轻松。&ldo;我们是否害怕,有什么区别?&rdo;这是埃德温?罗伯特?拜伦,杂志编辑,&ldo;我可以张嘴就说我害怕‐‐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关键是沃尔夫先生有什么办法?假设他的前提正确‐‐&rdo;
&ldo;假设个屁。&rdo;迈克?艾尔斯站起来,甩开法雷尔抓住他胳膊的手,朝早餐室的桌子走去,走到中途,回头直截了当地说,&ldo;你他妈的说对了,我们吓坏了。一有动静我们就跳起来,我们总是回头看,总是掉东西,你他妈的知道我们就这样。谁昨晚睡得踏踏实实,没去琢磨他是怎么抓住了安迪1(安德鲁?希巴德的昵称。),对他做了什么,举起手来。你听说过我们的小社团吧?沃尔夫,你这个老骗子。&lso;赎罪联盟&rso;,我们要把它改成&lso;吓破胆联盟&rso;,或者叫&lso;白羽毛2(白羽毛,懦夫的象征。)联盟&rso;。&rdo;他倒满酒,举起杯子,我没告诉他,他拿错了,那瓶是雪利酒,&ldo;朋友们,为&lso;白羽毛联盟&rso;干杯!&rdo;他豪迈地一饮而尽,&ldo;你们可以给我插鸵鸟毛。&rdo;接着,他皱起眉,脸都变了形,厌恶而愤怒,&ldo;谁他妈的往威士忌里倒马尿?&rdo;
法雷尔哄然大笑,普拉特紧随其后。花商德拉蒙德咯咯地笑。股票经纪人鲍恩要么是不耐烦了,要么是成功地做出了不耐烦的样子,掏出雪茄,切掉雪茄头,点燃。我走过去,替迈克?艾尔斯找到他想要的酒,我知道他需要把嘴里的味道冲下去。波士顿来的李?米歇尔站起身:
&ldo;我能说几句吗,先生们?&rdo;他咳嗽了记声,&ldo;当然,我不是你们中的一员,但我可以代表科拉德和盖恩斯先生说他们很担心,他们同意尔夫先生的看法,而且想听听他的建议。&rdo;
&ldo;好的。&rdo;沃尔夫的语气使众人安静下来,不再窃窃私语。他把目光转向我。&ldo;阿奇,请把纸条发给大家。&rdo;
我把纸条放在了我桌子的第一个抽屉里,共有二十张,以防万一。我拿出纸条,发给大家。沃尔夫已经叫来啤酒,正自斟自饮。喝完半杯,他说:
&ldo;你们看到了,纸条上是你们的名字,后面有金额。我这儿有份备忘录,给你们读读,就明白了……在这儿吗?阿奇?&rdo;
&ldo;在这儿,先生。&rdo;
&ldo;谢谢。我是这样写的,也可改用法律术语,随便你们。我希望能草签这份备忘录。为了简便,我以&rdo;会员&lso;来指代你们,就是名单上的这些人‐‐不论是否到场。备忘录规定:
l、我致力于使会员们不再担心,以及不再以为会受到伤害,这伤害来自:
(a)保罗?蔡平。
(b)寄出打字稿警告诗的人或人们。
(c)对wr?哈里森和尤金?德雷尔之死,以及对安德鲁?希巴德的失踪负责的人或人们。
2、对事件处理是否满意由会员投票决定,遵照多数人意见。
3、事件处理所需费用由我承担。若不能令会员满意,会员不承担支付责任,也不承担任何其他责任。
4、若会员认为事件的处理令人满意,同意共同分担总金额,则需各自支付名字后所附金额,见附件。
&ldo;我认为已经挺全面了。当然,如果你们想规定一个截止日期‐‐&rdo;
尼古拉斯?卡伯特打断了他:&ldo;荒谬至极,根本无须讨论。&rdo;朱利叶斯?阿德勒微笑着说:&ldo;我想我们得感激沃尔夫先生的秘书,把金额都算好了,使我们不至于太惊讶。六万五千九百一十五美元。哇!&rdo;他扬起眉,不再放下。从费城来的科默斯首度开口:&ldo;我对您的能力不甚了解,沃尔夫先生,但对于胆量,我可有了新认识。&rdo;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他们简直要把我们挤到沟里去。
沃尔夫等了大约一分钟,举起手,手心向外,对他来说,这就是相当强烈的手势了。&ldo;好了,先生们,真没什么好争的。事情很简单:我明码标价地卖你们东西,货到付款。如果你们认为价钱太高,没人强迫你们买。不过,关于这点,我可以告诉你们,星期六,伊芙琳?希巴德小姐愿为此项服务付我一万美元。你们的名单上所列金额没有一个超过一万美元,而希巴德小姐本人并未受到威胁。&rdo;
乔治?普拉特说:&ldo;是呀,您拒绝了她,好宰我们一刀。您要尽可能地多捞些,嗯?&rdo;
&ldo;不管怎样,这份备忘录是彻头彻尾的无稽之谈。&rdo;尼古拉斯?卡伯特走到沃尔夫的桌前,拿起备忘录,站在那里看,&ldo;什么人或人们,饶什么舌头?我们想要的是让保罗?蔡平去他该去的地方。这种企图模棱两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