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嫃问:&ldo;他们跟你有过节吗?&rdo;
谢士洲说:&ldo;我见过其中两个,该是李茂的府学同窗。&rdo;前头退婚之后,李茂他娘对外都说是谢家苦苦相逼,他们没其他路。结果让李茂的同窗觉得谢士洲强取豪夺钱玉嫃嫌贫爱富,他们为李茂深感不值,才会在偶遇的情况下前来挑衅。
&ldo;你兴许知道,我大姑爷教过李茂几天,前段时间姑姑告诉我,说他这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这已经振作起来,卯足劲想在会试扬名。&rdo;
谢士洲一点儿也不关心已经淘汰出局的情敌的现状,他问钱玉嫃:&ldo;……提这干嘛?&rdo;
&ldo;给你紧紧皮子,我可不希望他高中了回来收拾咱们,你啊,偶尔也为咱们的将来考虑一下。&rdo;
谢士洲握紧她手,说:&ldo;在考虑了,你别担心,等着嫁我就成。&rdo;
两人沿着闹市走了一圈,买了面具,捏了泥人,后来还去放了河灯。全都逛过一遍,钱玉嫃就有些累了,她打个哈欠,说话也带上鼻音。
马车是停在闹市口的,还得倒回去才能乘上回家,谢士洲却舍不得她走了,他从钱玉嫃手里取了花灯,递给跟在后头的丫鬟白梅,把刚才买来的生肖面具给她戴上,也给自己戴上。
钱玉嫃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就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谢士洲一手横在她后背上,一手搂着她膝弯,抱着人沿着来路往回走。
钱玉嫃愣了好一会儿,等他走出去步才扭了一下:&ldo;我还能走,你放我下来。&rdo;
&ldo;我要真放你下来赶明这腿怕不能要了。&rdo;
&ldo;那也不能这样……别人都在看我们。&rdo;
&ldo;戴着面具还怕他们看么?&rdo;
钱玉嫃撒气似的戳他胸膛:&ldo;看你这穿着还有你后边跟着的人,能认不出?&rdo;
谢士洲就笑,笑得热气都喷在钱玉嫃耳朵边上,他道:&ldo;倒不是怕他们认出来才带上面具,我是怕你脸红成猴屁股,给遮一遮。&rdo;
&ldo;你这么厚的脸皮戴上干嘛?&rdo;
&ldo;跟你配个对,妇唱夫随啊。&rdo;
那双没让面具遮住的耳朵已经肉眼可见的染上粉色,并且在向通红过度。钱玉嫃终于恼羞成怒,狠捏了他两把。谢士洲在她耳边嗷嗷叫唤,不断抱怨说你谋杀亲夫。
这一幕,让其他一些逛灯市的小姐看来,是既害羞又羡慕。
有人羡慕自然有人为之不齿。
像是特地敢在这种时候出来卖画的书生都不敢多看,他低着头不断念叨说有伤风化!谢士洲路过那摊子听见了还横了他一眼:&ldo;少爷我抱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rdo;
就这一抱,谢士洲又扬了名,连钱府也迎来好些人,堂姐妹之类的都来问钱玉嫃是不是确有其事。长房那两姐妹是一起来的,钱玉敏表现出十分羡慕,捧着脸做白日梦呢,说她以后也要这么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