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子脸色稍见缓和,但仍冷漠异常地问道:“你这话可是句句真实吗?”
杨梦寰道:“弟子如说了一句谎言,愿受派规制裁。”
玉灵子转脸望着超元大师,说道:“本门弟子供词,若有不实之处,还望大师指正出来。”
超慧抢先接道:“如他供词属真,哪能这般凑巧,分明他早已和天龙帮及玉萧仙子勾结,预谋向本派寻仇。”
一阳子微微一笑,道:“师太之言,未免太过武断,劣徒是否勾结了天龙帮中人物,向贵派寻仇,眼下尚未查明,贫道不便妄断。至于玉萧仙子,确是由昆仑山和贫道一齐动身赶奔贵寺,不敢相瞒三位,玉萧仙子和几位动手之时,贫道已到了峨嵋山中。”
超尘道:“阿弥陀佛!你既然到峨嵋山,为什么不到我们万佛寺去,你去了也许不致使咱们峨嵋、昆仑两派之间,结下这段梁子。”
一阳子道:“如你这般说法,咱们这段因误会结下的嫌怨,是无法可解了吗?”
超慧冷冷地答道:“要想消除这段嫌怨,除非是拿你们昆仑门下两个弟子的性命偿还……”
一阳子仰脸望天,哈哈大笑,道:“师太之言,未免太过,你们峨嵋门下的弟子性命是命,我们昆仑派门下弟子的命就不是命吗?动手过招,优胜劣败,这等强词夺理之言,听来实令人难以入耳,不怪贵派弟子命短,却来怪我们昆仑门下弟子命长了。”
超慧正待反唇相识,朱若兰已满脸嗔怒之色,冷笑道:“原来你们三位是来我白云峡中寻仇,别说昆仑三位道长是我客人,就是素不相识之人,我也不愿看着在我这白云峡中动枪动刀,三位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请便吧。”
三手罗刹彭秀苇突然向前疾进两步,一扬手中毒沙,道:“三位快请赶路,我们主人素来说一不二。”
超元气得冷哼一声,回头望着超尘、超慧,道:“咱们走!”
他究竟是阅历丰富之人,虽然在愤怒之中,仍能衡量敌我之势,强忍下胸中怒火不发;而且制止住超尘、超慧,不让两人发作。
昆仑三子心知此仇已经结下,已不是言词能解说得了的,也就不再多费唇舌。
这当儿,忽听一声悠长的娇呼声后夹着厉喝之声遥遥瓢传而来。朱若兰耳目敏锐,闻得那娇喊声后立时辨出是李瑶红所发,心中忽然一动,忖道:她这等大声呼叫,自非无因而发,抬头望去,只见正南方山峰之上,有几条人影,追逐而来,但因那人影相距过远,难以分辨清楚像貌。
赵小蝶内功精深,又眼过万年火龟内丹,目光大异常人,只听她啊了一声,说道:“奇怪!那些人边走边打,不知在搞什么鬼?”但见那儿条人影相继下了山峰,消失不见。
朱若兰一颦黛眉,问道:“妹妹,那最前面一人,是不是一个女子?”
赵小蝶点点头,道:“不错,她手拿着兵刃,当先奔走,后面跟了很多人,似乎手中都握着兵器,像是追她,又像是保护她,边走边打。”
朱若兰:“那定是李瑶红啦!咱们得接迎她去!”说完,当先向南奔去。
峨嵋三老相互望了一眼,随后跟去,昆仑三子怕朱若兰难抵对方人多,低声商议几句,随在峨嵋三老身后跟去,赵小蝶沉吟一阵,带四婢走在最后。
朱若兰身法何等迅快,几人转过山脚之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