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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流（第2页）

收拾好了去西殿的时候，皇帝儿子那些大小老婆已经等候在那里多时。众人请了安。珍妃也在其中，只脸色有些苍白。想必听说了文公子的事罢。太后老人家装作不知也没留众人吃饭就让她们散了。

不多时瓜片来报，说是珍妃的爹吴尚书求见。太后老人家装作高深莫测的喝茶。也不召见那吴尚书。正巧恒宁的王妃带着她家两岁的小子宸栎来给太后请安。先皇子嗣稀薄，当今皇帝恒昱还存活于世的兄弟也就两个。这恒宁便是其一。只不是一母同胞。

宸栎才两岁，胎毛都还没褪尽，两颗糖就收复了。没事太后老人家就让朱嬷嬷抱他来。逗逗玩。两岁的孩子，抱他一起看春那啥宫他也不懂，抱他在地上毫无形象滚来滚去玩也没人会知道，何其随意自在。为此，恒宁王妃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怕太后她老人家把宸栎抢了去。

眼下，宸栎摇摇晃晃的走向太后，奶声奶气的，“皇奶奶，糖糖~糖糖~”

太后老人家心都要被他可爱白嫩的样子融化了，拿过瓜片早就准备好的糖块。“皇奶奶给你糖糖。”

宸栎摇晃着还不怎么稳的小身子一下扑到太后老人家双膝中间，小胖手在衣兜里掏了半天，抓出一颗被添得惨不忍睹的糖果来，往太后嘴里喂。

恒宁王妃吓了一跳，“宸栎！怎可把你吃脏了的糖果给皇奶奶呢！太后，是奴婢的错，宸栎他不懂事……”

看恒宁王妃的样子，太后甚是惆怅。她又不是吃人的恶鬼。故意板起脸。“宸栎是哀家的孙儿，哀家还会害他不成？”

恒宁王妃赶紧叩首请罪。“奴婢多嘴了。”

“罢了，你回吧。宸栎就留在哀家这里一天。晚上给你送府里去。”

恒宁王妃哪敢和太后老人家抢人啊。刚刚又说错了话。只得依依不舍的退下了。

恒宁王妃退下后，太后冲两岁的奶娃娃俏皮的眨了眨眼，“乖宝贝儿，今天你是皇奶奶的了。”宸栎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太后肚子上钻，乐得太后在他白嫩嫩的小脸蛋上到处涂口水。

毛尖瓜片在一旁失笑。这恒宁王妃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儿。整日战战兢兢，就怕出错性命不保。

御书房。

皇帝恒昱放下手中朱笔，有些疲累的揉了揉额头。这时张庭送了一杯热茶进来。

恒昱随口道，“太后可起了？”

张庭寻思着皇上这怕是关心太后是否宿醉难受。但是很遗憾。显然太后生龙活虎得很。“起了。各宫妃嫔去请了安。恒宁王妃带着宸栎世子来请安，宸栎世子被太后留下了。”

“嗯……”恒昱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

张庭抬了抬眼皮，“太后又变装成宫女带着瓜片和宸栎小世子出宫了。”果然，皇上手中的茶杯微微顿了顿。似乎有些生气。张庭眼观鼻，鼻观心，不在多话。

“那文公子收拾干净了？”

“是。”张庭心底打了个寒颤。文公子是顶着太监的身份被太后收在蒹葭宫的，太后主动要把文公子打入刑部大牢，想必也是为了暂时保他的命。皇上也没要他的命，只是把他变成了真太监而已……

张庭害怕的不是今上的手段，而是他这样对文公子的原因。到底是因为珍妃，还是太后？张庭有些不大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