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牛角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道:“飞燕,你这刀锻打的如何了?”
听到这声音,张燕立刻转身,看到了张牛角笑道:“义父,您来了,你快看,我这把刀已经锻打一百次了,那本书上说,锻打千次方为钢,可称宝刀!”
张牛角道:“这山野之中捡到的一本书,能如此可信吗?”
听了这话张燕道:“义父,这你可说错了,那本书上说,这山中有一种黑石头,可以烧,名曰石炭。”
“我开始不信,可是你看这炉子里的不就是这能烧的黑石头吗?”
听了这话,张牛角看了看炉子里的石炭,也不由觉得新奇,紧跟着张牛角道:“那除了这个,那书上还写了什么?”
“那书上还说,我这一生要锻打属于自己的一柄刀,等刀成之日,就可以建功立业,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封侯?拜将??哈哈哈,飞燕啊,这本书绝对是骗人的,咱们一群土匪封侯拜将,大汉那群王公贵族还不笑掉大牙,他们能让咱们封侯拜将,就一个出身,便能把咱们阻拦在门外,永远翻不了身!”
听了这话张牛角又道:“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义母给你做了一双新鞋,抽空试试大小,不合适,再改改!”
“啊,这多谢义母了,没想到义母还想着我!”
听了此言,张牛角笑道:“什么叫义母想着你,你义父我也想着你,行了,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了,对了飞燕,明天有件事情需要你做。”
“义父请明言!”
听了此话,张牛角道:“嗯,是这样的,明天你带六百人去一趟沙丘。”
“哦,咱们是要攻打沙丘吗?这张曼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好干掉他!”
听了这话,张牛角连忙摆手:“不,不,不是让你干掉张曼成,而是让你在沙丘下驻扎,只要不让张曼成下山就行。”
听了这话,张燕道:“就如此简单?”
<divclass="tentadv">“嗯,就如此简单。”
张牛角肯定道,张燕闻言轻轻点头道:“孩儿明白,明日一早,孩儿就带人去一趟沙丘,若是那张曼成不死活,我不介意再送他一程!”
张牛角闻言笑道:“我儿勇猛,我心甚慰啊,如此为父就先回去歇息了。”
“义父慢走。”
张燕说了一声,紧跟着抡起锤子,继续开始砸铁,当当乱响之声,响彻半个卧牛岗!
……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光大亮,太阳悬挂高空,风和日丽,正适合出兵征讨不臣!
此时笔架山上,八百兵马已经集合完毕,扑天雕郭太位于大军最中间,身旁是两个最得力的干将,分别是,二金刚马走日,三金刚巡河炮。
扑天雕郭太这时眼睛如鹰隼一般锐利的扫视着下手的八百喽啰兵,目光之中带有一丝疯狂与决绝,他今年已经五十六岁,这个年纪的土匪已经不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好活,而这些年他杀人放火的缺德事也没少干,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丝心理上的不安,一点也没有罪恶感。
因为在他心里,强者可以拥有一切,弱者被欺凌,被虐杀,被当做猪狗都是活该!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么活的如猪狗一般,要么就活的如神仙一样,二者的差距,就是你能不能狠下心来,若是心狠,放下无用的善良,让自己的恶肆意宣泄,你就能活的开心,活的自我,活的无拘无束,活成人上人!
人之初,性本恶,杀人放火搞破坏才是人最真实的想法,而所谓的善良,友爱,仁慈,真诚,忠诚,都是后天人类给自己的枷锁,是用来束缚你的!
你没有道德,所以才能获得牛逼!
因此也是这样,在三十多年前,他输光了自己的所有产业,田地,房产,耕牛,一切的一切,甚至还有他刚娶回家没多久的西非,都让人拿走了。
他成了最无助的存在,那时候他弱小,他卑微,他像是一个臭虫,而正是那一天,他看清了自己,他想要活回自己,所以他上山,当了土匪,从喽啰到小头目,到大头目,到杀死原来的寨主,成为新的寨主!
慢慢的获得了一切,银子,女人,权利,一切的一切,一切不敢想的,都慢慢的到了他的手里,他痛快的活了二十年,他为自己这二十年而感到骄傲。
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说一句:我这二十年才活的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