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一顿,接过来闻后,眼眸染上一丝疑惑。“有味道吗?”
他第一次闻,竟是分毫感受都无。不过,在凌雨桐认真的眸光下,他还是凑近又仔细闻了闻。
这下,他的眼顿时沉了下去。
有味道,但是极淡,与空气中的燥热因子一混合,极容易被忽视掉。
凌雨桐脸色严肃:“这个味道,是用于标记。这些银钱定是被草火熏染过,和其他普通银钱混在一起,嗅觉敏锐且特别注意者,会毫不费力的找到它们。”
也就是说,娴妃娘娘不仅给他们送来了钱,还跟他们玩暗的,要知道这笔钱用在了何处。
祁宴脸色也沉了下去。他低声问:“这味道可能消除?这笔钱数额不小,如果我们要用的话,我不想被人追查渠道。”guAnshU。cC
凌雨桐垂眸沉思了下,说道:“能。”
“如今天气热,再顽固的味道也能被阳光腐蚀掉,只要找到光照强烈的地方,暴晒几个时辰,自然就好了。”
她四处看了看殿中摆设,挑中了一块地方。“这里!不过,太明显了,能遮掩一番吗?”
祁宴走过来,只一眼就确定了遮蔽方案,他去抽了几块木板,再将金银和银票都搬过去,叮叮咣咣一阵折腾,拍了拍手。官术网
凌雨桐眼中异彩连连,笑了。
“如此甚好。”
她瞧了一眼外头天色,脸色微微一变:“在这里待的有点久了,再拖下去,松月会来寻我。我先走了。”
殿门关上后,祁宴垂眼,在心间思考着这笔钱的用途。
钱财能笼络人心,打点上下,娴妃都将“好意”明明白白的送来了,他们也不能辜负娴妃的期待才是。
……
宫内御书房,喻相本是要找圣上禀明情况的,可一进了殿,他才发现,今日的御书房不止圣上一人。
喻相心中一阵嘀咕,这是什么风,把这么多重臣都吹来了。
圣上一见他,就随意道:“喻爱卿是来告知朕处理情况的吧?说吧。”
喻相一滞,眼角余光瞥见一人,涌到喉间的话就卡了壳。
这,陈尚书在,叫他可怎么说呢?
可顶着圣上的视线压迫,也为了和那事撇清关系,喻相垂头:“回禀圣上,这许是一场误会。那祁家养女未必就是个善茬,她说的话不可尽信。”
“当时我儿已是头脑昏沉,一时感知混淆也是可能发生的,反观那祁家养女,宫里的禁军怎会抓错人呢?”
“怕不是这祁家养女与人勾结,特意进了大牢要……”
喻相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隐含意和指向性非常清晰。
圣上眼一眯:“脑袋混沌,你确定?”他可是记得喻南寻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要不是在“迷幻”上露出了马脚,指不定连他都糊弄过去。
喻相垂头:“臣确定,臣已罚他……”
圣上没有表态,只是不咸不淡道:“那你所说的凌雨桐勾结人,她勾结谁呢?”
喻相心中一紧。
“这……那边一直都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管辖的区域,能悄无声息地混进去,想必……”
这次,不必圣上表态,喻相话都没说完,旁边坐着的大臣就不乐意了。
“喻相,你说话可得讲证据!”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