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惩罚。”他摇头。“没有了。”
“那规则呢?”
“也没有规则。”
“完全没有?但你有需求呀。”
“我更想要妳,安娜塔希娅。过去这几天宛如炼狱,我所有的直觉都告诉我要让妳走,我配不上妳。
“那家伙拍的照片……我看见他眼中的妳,妳看起来无忧无虑,非常漂亮。不是说妳现在就不漂亮,但是妳现在坐在这里,我看得出妳的痛苦,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这种感觉并不好过。
“但我是个自私的男人,从妳跌进我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就想要妳了。妳是那么独特、诚实、温暖、坚强、机智、天真又调皮,清单简直列不完,我佩服妳,想要妳,只要想到妳可能会被其它人拥有,就让我黑暗的心灵有如刀割。”
我的嘴发干,真要命。如果这不是爱的声明,我不知道什么才算。这些话彻底颠覆了我的心绪,宛如水坝溃堤。
“克里斯钦,你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灵是黑暗的?我永远不会那样想。或许你很悲伤,但你是个好男人。我看得出来……你很慷慨、仁慈,从来不会对我说谎,你的优点信手拈来。
“上星期六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震惊。我了解你一直对我很宽容,我只是无法成为你想要的样子,但离开后我才明白,你在我身上造成的痛楚根本比不上失去你的心痛。我很想让你开心,但也很不容易。”
“妳常常让我开心,”他低语,“我要告诉妳多少次才行?”
“我从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你非常封闭…就像一座孤岛。你让我害怕,所以我常保持沉默。我搞不懂你的情绪变化模式,它常在电光石火间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而且你不让我碰你,我多希望能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在黑暗中对我眨眨眼。看起来小心翼翼,我再也无法抵抗了,我解开安全带爬到他腿上,出其不意地捧住他的头。
“我爱你,克里斯钦格雷,你准备好要为我做这么多,我才是那个配不上你的人,我也很抱歉无法满足你要的一切。也许要花点时间…我不知道……但是,好的,我接受你的提议。我要在哪里签字?”
他伸出双臂紧抱住我。
“噢,安娜。”他低声说,鼻子埋进我的发。
我们相拥而坐,听着音乐,那是一首抚慰人心的钢琴曲,反映着车里的气氛暴风雨后甜美的宁静。我蜷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他轻轻抚着我的背。
“抚摸对我而言是绝对限制条例,安娜塔希娅。”他轻语。
“我知道,也希望能了解原因。”
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柔声说“我有个可怕的童年,吸毒妓女有个皮条客??????”他没说完,像是记起某种难以想象的恐怖回忆而全身紧绷。“我还记得。”他喃道,轻颤了一下。
我的心倏地-揪,想起他身上那些烫疤。噢,克里斯钦,我紧搂他的脖子。
“她虐待你吗?你的母亲?”我的声音低柔,泣然欲泣。
“我记得没有,她只是漫不在乎,皮条客动手时她没有保护我。”他哼了一声,“应该都是我在照顾她吧,当她终于了结自己的生命,整整过了四天才有人报警找到我们…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