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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页(第1页)

她将幼凰捧在怀里搂住它,把它带回了住所。昆仑之巅,终年积雪,她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很多年来,都只有她,一把十五弦的筝相伴。一年又一年,一岁又一岁。凰鸟长大了。它成为了万鸟之皇。终年积雪的昆仑山巅,常年有万鸟来朝。苍茫的天地间,成群结队的鸟群在天空翱翔,它们从极远的地方飞来,飞越千山万里,来朝拜凰鸟,接受凰鸟的祝福神赐。孤寂的昆仑巅因为这些鸟,出现了蓬勃生机。她的门前,有了一株凤栖梧桐树。她在树下,抚筝弹曲。梧桐花朵朵飘落。又来了一只九尾狐,与她比邻为伴。她弹筝,凰鸟引颈高歌引来飞鸟无数,九尾狐踏着节拍聆听曲音,偶尔兴起,翩然起舞。一袭白色狐裘,身后拖着长长的九条狐尾,在漫天雪花中飘飞,美轮美奂。又过了很多很多年,凤栖梧桐树变成了老树。她的天劫到了。渡过天劫,再活一世。渡不过天劫,身死道消,重入轮回。九尾狐对她说:“我等你回来。”凰鸟说:“我等你三年,三年后,你若不归,我必领万鸟战苍天,不死不休。”……温徵羽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入眼一片漆黑。那梦境,仍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经久不散。温徵羽睡不着,只好起床,到客厅倚在沙发中坐着。九尾狐,等的居然是昆仑巅上的那位神。凰鸟战苍天,亦是为了她。梦中,她就是那位神。温徵羽觉得自己入画太深,着魔了。她每次做梦,都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或许是梦境太清晰太真实,她总把梦和现实联系到一处,然而,梦又是虚无飘渺的,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即使她把梦里的景物、生灵与故事画出来,那些,也不是过画纸上的油彩颜色。温徵羽突然觉得有点可悲。她不知道是为留不住梦可悲,还是为梦中逝去的故友旧交而悲。她想,大概是因为她病了,又做了不太好的梦,情绪不好。她起身,去拿了沈医生开的药,开了瓶矿泉水吃了药,然后才见到餐桌上放着保温饭桶。她打开饭桶,见是肉粥,没有食欲,又盖上了。她推开落地窗,望着正下着雨的城市夜空。风里带着潮湿的雨意,吹在身上沁凉舒适,也让人清醒了许多。受冷风刺激,她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她赶紧起身回屋去找到毯子披在身上。屋里很静,一点声响都没有。她不太想睡觉,便又回到阳台上,躺在藤椅上,让自己不要再去想梦里的事,放松思绪,放轻松。不多时,困意袭来,她懒洋洋的不想动,想着打个盹,一会儿再起身回屋。她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走在无间炼狱。一会儿是冰山雪域,一会儿是刀山火海。冰山雪域,寒风呼啸,冻得人浑身冰凉。刀山火海,烧得人浑身滚烫,割得人脚底鲜血淋漓。冰寒交替,她走在雪山与火海间,时间好像特别特别的漫长,她走过一个个酷暑寒冬却怎么都走不到头。“徵羽……”叶泠又在喊她。温徵羽忽然觉得叶泠真有些阴魂不散。“徵羽。”声音响在耳畔,跟着,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她睁开眼,大概是睡太久,又做了一夜的梦,她的视线很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果然是叶泠。她感到疑惑,叶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然后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温徵羽这才反应过来,她有点睡过头了。她的头沉得抬不起来,顿时明白自己的病情加重了。叶泠回到屋里,找到温徵羽的手机,拿起手机回到温徵羽身边,把温徵羽的拇指按在手机上解了锁,问:“你怎么睡在这了?”温徵羽说:“半夜醒了,出来透口气,没想到打个盹的功夫就睡过头了。”她说话的时候,感觉到声音哑得都不是自己的了,特别难听。咙喉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叶泠替她拍着背顺气,然后打电话通知董元上来。她挂掉电话后,对温徵羽说:“我送你去医院。”温徵羽没拒绝,说道:“麻烦叶总了。”叶泠问:“你这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人照顾人你?”温徵羽也感到奇怪,怎么只有叶泠在这里。她看天色似乎挺早,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才早上七点,手机上还有好几通叶泠打来的未接电话。她狐疑地扫了眼叶泠,起身,回屋,见屋里只有她和叶泠,没有别人,茶几上还放着食盒,像是叶泠送来的早餐。她转身问叶泠:“叶总怎么进来的?”叶泠说:“我敲了门,你没应,打电话,你没接,便联系了温黎,温黎让客房部经理来开的门。”温徵羽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麻烦叶总了。”她打电话给文靖,让文靖载她去医院。她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待文靖来敲门,才在叶泠的陪同下,一起去到医院。她去的是她比较熟悉的一家医疗水平挺不错的私立医院。她挂了个急诊号,医生给她检查过后,建议她不打针,给她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再让她使用物理降温做辅助,便让她回去了。她与叶泠并排坐在汽车后座。车里很安静,温徵羽的脑海中又浮现起昨晚那些纷繁的梦境。那些梦,清晰得犹如真实发生过的。她想起叶泠的那宅子,大门前的牌楼,院里的布局景致,除去没有漫天飞雪,没有那终年不化的积雪,其余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忽然,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她的那幅《九尾》上并没有画山门前的牌楼,她的画里都没有画过那座牌楼。她第一次将牌楼画出来,是她刚准备开画室,画装修设计图的时候。叶泠家的牌楼,与她画的装修设计图上的牌楼几乎看不出差异。然而,叶泠家的牌楼建成的时间,至少比她出装修草图的时间早了一两年。即使是巧合,这也太巧了。温徵羽压住心头激荡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你家门前那牌楼是谁设计的?”叶泠没想到温徵羽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下,才说:“我自己。”她见温徵羽愕然地看着她,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温徵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在梦里,住在昆仑巅上的那位神,九尾狐,凤凰,都死了。就连昆仑神山,也只是神话传说。梦只是她画画的灵感源泉,如果她把梦当作现实,她就该去看心理医生或精神科医生了。温徵羽扭头看着车窗外的如水车流。叶泠则扭头看着温徵羽。即使在病中,温徵羽的身上也透着淡淡的疏离感。不过比起平时,少了几分客套,多了些真实情绪流露,至少没再一口一个叶总地喊她了。叶泠想,能让温徵羽有情绪反应的,大概除了温儒老先生,就只有画了。本来温徵羽的心思就重,昨晚能发着烧跑到阳台上去,估计是让什么事烦着了。她猜测可能是跟画有关,不然温徵羽不会没头没脑地问她这么一句。她不愿温徵羽在生病的时候,还为这些事烦心。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不过还是就她家那宅子解释了一下:“我家那牌楼是参照你那幅《九尾》的庭院风格设计的。我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画,一眼就喜欢上了。我当时想把画买下来,但你不卖。那时候我正要装修宅子,就按照《九尾》的风格上设计了牌楼,让设计师按照你的画设计了庭院。牌楼上的‘昆仑小筑’四字,取自昆仑小怪。”温徵羽闻言,缓缓扭头,望向叶泠,半晌无言。叶泠问:“怎么了?”温徵羽略有些别扭和郁闷地回答句:“没什么。”她昨晚的那场梦,让她把叶泠和凰鸟想一处去了。这会儿回想起来,很可能是跟她画凰鸟的时候,叶泠总拿凰鸟比作自己有关。叶泠的回答,让她即郁闷又难为情,心里还空落落的。她心里别扭到一直回到酒店。车子刚到酒店大堂门口,便见她爷爷的车子停在前面,她爷爷和二姑正从车上下来,温时纾女士正回头朝她的车望来。温徵羽对于昨晚在阳台上打盹睡过头的事很是心虚,很想装作不在车上,可她的车已经停到这了,她又不能不下车,只好硬着头皮到了温时纾跟前,低低地喊了声:“二姑,爷爷。”离温时纾女士保持一米远,离温儒老先生保持两米多远。温时纾扫一眼从温徵羽车里下来的叶泠,又瞄一眼温徵羽,问:“这大清早的,你们去哪了?感冒好了?”说话间,上前伸手摸向温徵羽的额头。温徵羽向后退了步,躲开,说:“没什么。”话出口,她听着那沙哑得变了音的嗓子,自己都不信她说的话。温时纾冷笑一声:“躲什么?好了你还戴着口罩做什么?过来!”温徵羽摇头,面对又着要修理她的二姑,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温时纾女士快走两步,一把揪住温徵羽,抬手覆在温徵羽的额头上,入手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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