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惧热浪扒在炉边,双手被烫仍不自知,很想很想跟着跳下去。
……
后台。
“我都说了,我对女主角很好的,一步步给她安排了任务道具,没有解不开的死局。”
时千秋据理力争。
然而其他代入其中的工作人员用谴责的目光看住他:“时哥你等着吧,这电影播出之后,收到的观众刀片能塞满一仓库,我劝时哥直接转行做卖刀片的得了!”
“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们这么看我,让我很心痛啊!”
……
须臾,趴在火炉边上痛哭的卿娘竟感到一丝凉意。
她泪眼迷蒙地抬起头,以为自己伤心过度有了幻觉:“不行,我不能辜负师父,这剑得铸……”然而当她往炉中看去,却感受到了滔天剑意。
山上树林中的歇息飞鸟走兽在这一刻,惊惧奔走。
乌云聚集,雷鸣电闪。
白衣女子手执长剑在烈焰中升起。
她身穿雪白广袍,火舌未伤她半分,原本断裂的左手此刻完好无缺。
卿娘知道师父美貌,可是这会在火光中看清了师父的脸后,更觉她美艳得令人生惧,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美的同时,会想起被它刺上一剑恐怕就得要了性命。
当师父的目光落到她头上时,她没忍住又哆嗦了一下。
就像是剑尖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一般,沁出森然寒意。
师父踏着虚空朝她走来,十分人性化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别哭。”
“师父你骗我!”
卿娘委屈坏了。
童昭俯身:掰开她扒着炼剑炉边上的手,掌心被烫得皮开肉绽:“傻子,不知道疼么?”
“有师父在就不怕。”卿娘抱住她的手不放开了。
童昭神色冷淡,似乎对她的撒娇不为所动,只是使了个小术法,徒弟手上的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灵力回来了……怪不得师尊说只能用一次,它将我与剑炼为一体,破碎的金丹也恢复了,就是不知道我以后算是人还是剑。”
卿娘替师父高兴:“是人好,是剑也好,都是卿娘的师父!”
童昭有点厌烦地低头:“你真聒噪。”
卿娘止住说话声,抱住师父大腿仰头小心翼翼的问:“那师父还要卿娘去北清派拜师么?”
“你想去可以去。”
“我不去,”卿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要跟师父去报仇!”